“嗯”暮云深轻点了下头,道:“我是四公子,她是大小姐。”
于莽连忙问安,之后便引着二人往客栈走。
“你如何肯定我们是暮家主家的人?”在半路上暮云深好奇的问到,步子却一点儿没有慢下来。毕竟现在最要紧的是回客栈,这要命的风沙!
于莽不以为意的笑笑,偏过头大声的喊到:“四公子和大小姐一身华贵,就连遮挡风沙的纱巾都是上等的织品。黄沙镇穷乡僻壤,环境恶劣,大多数人都还为生计泛着愁呢,怎么有钱穿这么好的衣服。
我们这儿虽然常有外来的人,但都是为了寻宝,一个个刀尖舔血的人更不会思索这些了。再者我知道主家这两天就会派人下来的,我一看到公子和小姐通身的气派,就不可能是寻常人。”
于莽的嗓门大得惊人,被狂风吞了一半还是能被人听清。
暮云深点点头,恍然大悟,心想这于莽粗中有细,倒还是个人才!
暮晚倒没什么感慨,只觉得于莽当掌柜这么多年,形形色色的见了不少,察言观色的能力肯定不差。能分析出来也是理所应当。
没走多久便到了金沙客栈。
于莽看到两位大人下意识的抬头看着客栈招牌,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
毕竟这是他思索好久才想出来的比较好听的名字了,当初他还想取“黄沙客栈”呢!
客栈是两层的结构,由木头和泥胚混合搭建起来的,就比路过的建筑稍微高一些,但它却是整个黄沙镇最宏伟的建筑了。
客栈里头简朴极了,大厅里五六张坑坑洼洼的木桌,周围摆着由木桩直接充当的凳子。二楼的栏杆上挂着些干透的熏肉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暮晚在小二的引领下去了客栈特意为他们准备的上房。
上房很是破旧,桌子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黄沙,上边摆着一个装水的粗陶罐。
暮云深心中烦躁,伸着手指打算摸一下桌子,看着上边满积的灰尘满是不悦,眉宇皱得能夹死苍蝇。
他从没见过如此破烂的住所,这真的能住人么?
“你们这就是上房么!你看看到处破破烂烂的就不说了,桌椅上积了那么厚的灰都没擦!我家晚晚从小娇生惯养,皮肤娇嫩无比,怎么受得了这样的苦!”暮云深立着身子,略低着头,生气的质问着。
小二是和掌柜一起去城门接他们的人,叫小夜,是十二年前于莽在半夜的客栈门口捡到的。他不太会说话,听得暮云深的指责不知道如何反驳,只是一味的低垂着头。
于莽一直关注着楼上贵客的动静,一听到质问就赶紧上来了。他弯着腰,粗犷的脸上挂着十足的歉意。
“四公子,大小姐,对不起啊,实在是我等招待不周了。黄沙镇常年风沙,屋子里的黄沙很难擦干净的。不过我以后让小夜一天三次的来这里打扫,一定会努力给公子和小姐营造干净整洁的环境的!”于莽诚恳的道着歉,用手示意着小夜赶快把家具再擦一遍。
暮云深也不是故意找茬儿的,看到掌柜的如此恳切,倒不好意思继续撒气了。让二人收拾好尽快的出去,自己则从戒指中取出了一整套的床单被子,仔细的把原来的替换掉了。
“晚晚,你忍一忍啊,等我们查探清情况就可以回去了。”暮云深把被子抚摸平整后轻声的安慰着暮晚。
暮晚倒没觉得都多难以忍受,她的脑中还有着夜宿野外的记忆。但看着小叔心疼的目光,她鬼使神差的点了下头,并把要告诉他自己并不在意的想法抛之脑外。
整理好后,两人便下了楼,捡了张稍微平整的桌子坐下,询问着掌柜有关于有人被杀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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