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沉,是我暮晚的二伯,父辈里的佼佼者,从小对我言传身教,教我武艺,教我文识,更像是我的父亲。
所有人都呜呜的哭泣,一是悲痛三长老的离去,更是为前路感到渺茫而担忧。
我看到一向坚强的爷爷都不再顾着族长的威仪,红着眼睛,悄悄的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爷爷一共有四个孩子,加上我父亲已经去了三个,现在只剩下年仅十四的小叔暮云深一个儿子和我这唯一的孙辈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人到老年却变成的孤家寡人,这种痛怕是深入骨髓吧。
爷爷紧紧的抱着我和小叔,从我们的身上汲取着力量。
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
小叔也哭了,十四岁的少年眼里写满了无助和悲伤。
我没有哭,我只是静静的站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不知是记忆里的我见惯了生离,还是如今的我见惯了死别。
可能我真的很薄情吧,因为我觉得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非人力所能更改的。
我很淡漠的看着众人哭泣,心中波澜不惊。
爷爷以为我吓傻了,连抱着我安慰着,他还语重心长的对小叔说:“云深,如今就咱们爷仨相依为命了。晚晚还小,你要好好照顾她。”
我不太愿意,因为我遇见过的事不知比他多多少,到时候不知道是谁照顾谁。但看着爷爷恳切的目光,我识趣的没说话。
暮云深看看爷爷再看看我,他捏着拳头,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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