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生气了,因为你不信我。”
“对不起!”
“不用道歉,我明白的,没有人会怀疑自己的至亲而去相信一个陌生人。”
笙月不过是心疼他罢了。
“我叫笙月,你呢?”
“东方肆陌,你叫我东方就好。”
半个时辰后,两人乘船来到水月山庄。
气派的紫金木大门紧闭着,门口没有一个侍卫。
笙月侧耳一听,脸色渐渐黑沉了下来,“我们走吧。”
东方肆陌没有注意到笙月说的是“我们”,以为她心里有所顾忌,“不用怕,我二哥很热情的。既然来了,哪有不进门就走的道理?”
笙月抿了抿唇,脸色仍有些难看。
“二哥,我回来啦!”东方肆陌像往常一样在门口喊道。
以往他下山游玩归来时,只要在门口喊一声,二哥就会笑着从里面走出来,挽着他肩头佯怒道:“这么晚回来,小心不给你留饭菜!”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依然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影。
东方肆陌掩下眸中一抹淡淡的失落,咧嘴道:“二哥可能临时有事,我们先进去吧。”
刚要往里走,却见一个身影摇晃着走了出来。
“二哥——”
看清来人后,东方肆陌眼里刚亮起的光泽一下子又变得暗淡起来。
醉醺醺的侍卫揉了揉眼睛,见鬼似的撒腿就跑,“救命啊!诈尸了诈尸了!”
日头偏西,天边的晚霞煞是好看。
山庄南侧的一个卧房里,余温尚存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床上,无人问津,亡者死不瞑目。
“恭喜庄主,贺喜庄主!”
“干杯!”
议事厅里,宾客喧闹,其乐融融,道贺声、谈笑声、酒樽的碰撞声接连不断。
“多亏各位叔伯,我东方肆钰才能有今天。日后有什么难处,诸位只管开口,他东方仁能做的、不能做的、不愿做的,我东方肆钰都能做!”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议事厅门口的宾客退到两旁。
看到东方肆陌,东方肆钰瞬间敛了笑容。
“二哥,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东方肆陌跑到东方肆钰跟前,拽着他的衣角,声嘶力竭地吼道。
“来人,水月山庄三少爷为谋权势,毒杀亲生父亲,天理难容。拖下去!处以绞刑!”东方肆钰厌恶地甩开东方肆陌的手,堂而皇之地宣布他的罪行。
“轰——”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炸开。
东方肆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哽咽到不能言语。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人带下去!”
这时,一阵妖风吹过,周围的门窗全部被合上,笙月瘦小的身影凭空出现在议事厅里。
“妖怪!妖怪啊!”
众人在不算宽敞的议事厅里到处逃窜,乱得像锅粥。
笙月鄙视地笑了笑,玉指轻勾,东方肆陌随即被吸了过去。接着她两手上下翻飞,结了个印,所有人霎时间动弹不得。
“怎么处置?”
东方肆陌不语。
“那就通通去死吧!”
笙月双手交叠,而后迅速分开,紧接着东方肆钰等人同时被长满倒刺的藤条来回贯穿身体,很快便死透了。
笙月扶着东方肆陌去了东方仁的卧房,又找到了被关着的青梅和竹马。
如今,整个山庄只剩下他们几个活人了。
入夜,晚风微凉。
笙月和东方肆陌坐在水月山庄最高处的屋顶上,眺望着烟柳城的万家灯火。
笙月不懂得怎么安慰东方肆陌,遂哼起了孟婆教她唱的歌谣。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这是什么曲子?”
“彼岸。一个朋友教我唱的。”
“填词了吗?”
“填了。”
“你能完整唱一遍给我听吗?”
“黄泉路,忘川河,看水天一色,奈何桥头说奈何,叹死生契阔。缥缈身,阴阳隔,悟是非因果,阎罗殿上评功过,尘世多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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