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羲和并不心疼,对她来说,这东西虽然珍贵,可是一味守财却并没有什么意义,自己被困在庵堂里,又不去外面。这珠子自然成了无用之物,倒不如发挥出它的价值来。
素心禅师把荷包紧紧攥在手里,好像放哪里都不行:“在我房里做些洒扫的活计可要比你在厨房烧火轻松许多。如此也有利于你研究佛法,明白无边世界的奥义。”
烧火?
赵羲和总算想起来了自己忘记了什么?
原来现在自己在厨房做的工作是烧火啊!
对于这些记忆,她已经模糊不清了,重拾起来倒也快,就像被什么猛然击中了一样,赵羲和道:“谢谢禅师的厚爱,不过厨房安排人手也需要时间,我还是去厨房把今日的事情做完吧。”
这番回答完全出乎素心禅师的意料,她以为赵羲和今日换了活就会自己轻松,没想到她小小年纪,人倒是格外有责任感和顾全大局,看她的表情也不免多了几分认同。
她赶到厨房的时候,里面已经开始忙活了很久,烟火气息从里散出。她今日收拾了净原,心情只觉快意。
想来,净原直到被扔出庵门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场闹剧从昨晚重生之后,她就已经想好了。那幅清安居士的画早就被损毁,就算不是净原泼的水,也会是净原做的其他事。更或者说,从净原泼出的那盆水之前,就已经定好了。
她是个学习能力极强的人,做了两年的皇子妃,一年的皇后,诡域手段没见过一千也有八百,对于人心的把握,她向来透彻。
净原愚蠢且气量狭小,只要有一点看不顺眼的地方都会想方设法地去报复,就算不是泼水,也是其他。
重活一世,赵羲和怎么会再次容忍她的恶行,早早地就醒了过来,看着她的行为了。泼水也好,告状也好,都是她针对净原净慧甚至素心禅师等人的脾性布的局而已。
而那幅画么,她看了看自己指甲上未尽的墨,转过了目光。
清安居士一画难求,其价值远远高于她给素心禅师的那颗珠子,薛氏怎么可能送给她?所谓的名画不过是她昨晚仿造出来的罢了,一开始就是把净原置于死地的一个最大利器。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净原落得这样的下场,不过是咎由自取。
她缓缓走进门,一开口就是道歉:“各位师姐实在是对不起,房中出了一点事,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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