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浮沉在血湖的人们一样,是渣滓,不如蝼蚁。
蝼蚁尚有人怜悯抬脚相护,而他们这些渣滓,如同浮土。
无笙看了众人的表情,心中不禁想起大祁和谢家没落之事,说不明的情绪在心里弥漫开。
一直以来,她总觉得自己可以做到许多事情,不管是治病救人,还是凭借着九天凤女的身份,扭动乾坤的事情。
结果是,扭了腰。
“你是忘了我们仙宗的宗旨了么?”莫须有感觉自己的胡子都要飞掉了。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仙宗只是天神界和九州的看门人,不管是后院起火还是整个世界碎为粉齑,都与他们无关。
慕容曜,就算是从天神界到凡间,这千年,他对整个浪潮都未有一丝一毫的影响。
蚍蜉撼树,谈何容易。
“冷眼相观,冷心相待,朴实其心,与与其态。”慕容曜冷情地说着,莫须有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山峦重叠中,那个眼眸清凉的孩童也是这般喃喃说道。
“师父,如此,怎么能取得一颗妙明真心?”
“世间万物,皆有玄机,你若强求,如何能够确定强求来的就是妙明真心?”
当初他是这样回答那个孩童,现在亦是如此作答慕容曜。
“那你可知,谢无奕,她早已拥有一颗妙明真心?”慕容曜回头看了一眼无笙,从她的神情可以看出来,她真的是对此番事不知晓。
有时候,不知道反而是一件幸事。
“凤歌,你带无笙先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凤歌眉头一皱,“我们一离开,你们岂不是没有……”
他们在这里,还能有医术护着他们少受些血湖的煞气和红敖周身的怨气。
若是他们离开,且不说神临之门后面被封印千年的魔魇,光是血湖里的痛魇就会迅速侵袭他们的心智。
“你若不走,那她呢?”慕容曜的眸光闪过无笙如玉的面庞。
私心里他并不想让她离开,无笙是无奕的胞姐,彼此心意相连,甚至是命运上也会有些羁绊。
她在这里,会让他有些心安。
此时无笙的平静,告诉他无奕现在没有事情,一切还都来得及。
“无笙?”凤歌感觉到手心里的温度有些微凉,心脉的跳动也在一点点变缓,这是即将沉睡的征兆。
在这个时候,这个环境中沉睡,无异是送死。
“我们离开了你们怎么办?”无笙知道她此时已经成为了众人的包袱,只是她不愿意离开。
她的妹妹,现在还不知道生死。
她好害怕,一分开就是生死离别。
和娘亲是这样,和大哥是这样,她好害怕,会和无奕也是如此。
“你们的医术没有办法帮助我们,而且会牵绊住我们的手脚。凤歌不行,你更不行。又何必将生死交付在这里。更何况,你,还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望夜行之凤鸣长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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