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慢悠悠接着说下去。
“围剿西风寨这对江湖来说是件好事,自然没人去触霉头。但又有很多人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想看看七星楼如何剿灭西风寨,于是就三三两两的结伴守在了西洲附近。
谁也没想到的是,所谓的派人剿灭,就真只派了一个人,七星楼天权星。
守在西洲的江湖人,谁也没看到天权星出入西风寨,更没看到天权星如何杀人。只知道,十日之期一过,当几个胆大的摸上山查探情况的时候,西风寨的人都死绝了,连畜生都没有活气了。”
“嘶……这手段,人是该杀,可畜生做错了什么?”
家禽保护人士的小公子一歪头冲他二哥感慨起来。
“谢三,这个时候你应该想的是,这天权星如何杀了满寨子的人。”谢琦心里有些崩溃,自家弟弟现在这个状态真是一言难尽。
“这个哪需要我想……十日之期,一人灭一寨又做的无声无息,必定是使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药的,这天权星怕是毒杀了大半个寨子。”
谢三说着随手抛了几颗豆子接着吃。
“江湖人却也是猜测他用了毒,但是西风寨出了事周边村子却没影响,因此这毒必不可能下进水源,何况事后有人好奇验了餐食,无一点问题。这毒不在水源不在餐食,倒是让人有些惊讶。”
谢琦默默接过话来。
“大哥你伤个什么神,既不是这两种那便是某种气味吧,类似花九娘的流连散那种,杀人于无形,毕竟可爱的家禽都没活下来。总不至于这天权星以前还是个屠夫,杀了人还有心思屠杀家禽。”
看着谢三微微正经起来,谢琦心里安了安心,好歹他不是彻底胡天胡地。
这时坐在他们桌子稍后面的一个桌子的那位身着玄色长衣的姑娘面无表情的看了谢三一眼。只一眼边不再多看,仿佛只是听说书期间转了转眼珠那么平常。
“剿灭西风寨对附近的村子可谓是一件大好事,附近几个村子一商量决定集资在西凤山建个庙给七星楼,过往的商人听说了也纷纷捐了些钱,这庙也就这么建了起来。”
老先生不紧不慢的接着说到。
“这年头杀手都混这么好的吗?还有建庙?”
堂里又是一片喃喃之声。
“这事俺听说过,叫啥七星庙,说是七星楼虽做人命买卖但是杀得都是奸恶之徒,这种人可不能死后入了地狱,要给那七星楼楼主和那七位星主日夜祈福。”
离家禽爱戴的小公子不远处有一大汉嚷嚷着。
“不是,这时候不才有四位星主吗?咋就建七个人的啊?”
堂子边角站了两位带刀捕头,其中一个稍矮点的捕头咕念着。
“殷唠叨,这你就糊涂了吧,人家叫七星楼,摆明了七位星主,哪能光建四星啊?”
旁边那位捕头顺口接道。
“嘿,刘聋子,你个人呐,是叫七星楼不假,但是那时候就出头了四位星主,你不知余下的是男是女,高矮胖瘦,你咋个好搞。”
这对话二人不是别人,正是扈州衙门的两位金牌捕头,殷劳道和刘龙赐,扈州这片江湖上的事多由他俩负责。
这俩人是常年的搭档,可性格呢却各不相同,殷劳道办案时总喜欢盯着各个地方絮絮叨叨,在现场念来念去看这看那,人送外号殷唠叨。
刘龙赐呢是小事从不挂心,大事能不馋和就不馋和,能装聋作哑的时候绝不说话,可县衙也就和殷唠叨能说上几句,人送外号刘聋子。
今个呢,这二位是特意被调到这江迴茶馆镇镇场子,毕竟不知先生来茶馆说书一年也没几回,回回又都是人满为患,这种情况下就免不了什么冤家再聚首的事发生,于是衙门里特意调了这两位衙门顶梁柱来盯着他们别闹起来。
当然了,这两位呢,自己个也心里明白江湖事真闹起来他俩这捕头是压不住的,也就是望着大家打架之前看看官衙的面子,约个地方出去打。
所以他俩在茶馆里上下巡视几天,意思一下这里好歹有官衙的人,然后就窝着个边角在安心听说书。
“自江湖历292年冬开始,七星楼在江湖中展露头角,七位星主皆一战成名,屡屡出手杀了不少人”,老先生顿了顿继续说到,“时至今日,老头儿我曾粗略统计过,在这七位星主手中无任何一单失手,但纵使他们杀了如此多人,也没有人能记下他们大概的面目。说来惭愧,老头儿我身无长处靠着说书在江湖中有了几分薄名,江湖诸位也常常卖我点面子来听听说书,说不得今天这茶馆里就坐着某位星主啊。”
听到这里满堂又是一片哗然,坐在家禽爱护者后方的玄衣姑娘则轻轻勾唇一笑。
“大哥,你说这堂子里真的会有七星楼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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