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左右无人,老费头便没有顾及称呼,说道:“属下与李自来素有交情,对他也算得上了解。此人极为重情重义,应当不会难为我们。”
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属下还是建议给李自来去一封信,将他约到芒砀山,若是他念旧则就罢了,若是他不念旧,属下等人豁出性命也要将他留在芒砀山之中。”
风云商思索许久,确实再无他法,只得依老费头之言行事。不过还是说道:“费叔倒也不必与李自来拼命,若是他不念旧,大不了我们舍了东御寨,带着亲卫另寻出路便是。”
倒也不单单是风云商不愿让老费头拼命,更多的还是没了老费头等人,他想要在芒砀山之中做出一番事业千难万难。
老费头点头答应了下来,岔开话题将自己在芒砀山之拉拢起来的势力细细告于风云商,风云商闻言而知其意,知道若是李自来不念旧情,只怕老费头不会听他的劝阻。
当晚,风云商便写了一封信,写信的时候用的是平东军的暗语,盖上象征着风家之主的印章,命人连夜送往安阳郡城,免得夜长梦多。
送信之人挟持了每日给李自来府上送新鲜蔬菜的菜农,潜入了州牧府,还不等他去找李自来,便被李自来的私兵找了上来。没有抵抗的被抓了起来,押送到了李自来的面前。
李自来只当是哪个仇家派来的刺客,被贬到朝天州而心灰意冷的他挥了挥手,便打算让人将他拖下去斩首。
送信之人眼见没了机会,只得高声大喊道:“李将军手下留情,小的是奉命来给将军送故人之信。”
李自来倒是觉得有趣,自己被贬溧阳州,失了圣眷,还有哪个故人记得自己。
送信之人看了看四周,李自来知其意,挥手喝退了左右,他到也不怕此人是想让他支开左右,好痛下杀手。见四周没了耳目,送信之人这才将藏在怀中的信件掏了出来,递给李自来。
李自来接过之后,只看了一眼,便双手颤抖。不过薄薄的一张信封罢了,在他手里却是要比一座大山沉重。
小心翼翼的撕开信封,唯恐伤到了信封上的那个大印以及信封里面的信纸。
“天见可怜,天见可怜啊。”李自来留下两行清泪,叹道:“云商还活着,风家没有绝后啊,将军没有绝后啊。”
虽是风云商和老费头他们没有随着风易一起回京,但李自来也无法肯定他们是否还活着,此刻知道了他们还活着的消息,只觉心头又有了活力,不再是一潭死水。
“来人,备马,我要出城。”李自来喝道,声音足以让整个州牧府都听到。送信之人倒也机灵,连忙劝道:“将军,此时已是黑夜,若是将军此刻出城的话,只怕会引来旁人窥探。”
李自来也是一时激动,此刻听他这么一说,也平静了不少,说道:“对,我现在不能出城,得明日大大方方的出城。”
管家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告之李自来马已经准备好了,却听李自来说,“改成明日出城。”又跑出去将马匹送回了马厩之中,好生伺候着。
当晚,李自来留下送信之人,询问了许多风云商的境况。送信之人未得风云商准许,也不敢多说,多半都是含糊其辞,李自来也没有强迫他。而是准备了一桌酒菜,待他吃饱喝足后命人送他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李自来假借出城狩猎之名,带着送信之人赶往了芒砀山之中。
为了不惊动芒砀山之中的强者,风云商将碰面的地点选在了芒砀山外的一个小镇。镇子虽然不大,但却有一间客栈。
风云商提前赶到,在客栈里定下一间客房,默默的等待李自来的到来,也是在默默的等待着命运抉择的到来。
老费头等统领奉命带领一百亲卫在镇外靠芒砀山一侧埋伏,若是李自来念旧情,则老费头不出现。若是李自来不念旧情,打算拿风云商的脑袋去邀功,则风云商放出信号,老费头等统领会在三个呼吸内杀入小镇中,围住李自来,随后一百亲卫也会跟上,即便是拿人堆,也要把李自来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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