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驼子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本能的在身上摸索了一番,结果也没什么特别的,只在手上沾了些猪草的碎叶子。
“怎么了吗?”刘驼子觉得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从昨天到今天自己都没有换衣服,虽说出了趟门,也不过是去了趟城里,身上能粘上什么?不会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这么想着,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人不是常说吗,有的人遭逢大难,死里逃生后突然开了天眼,能看见许多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尤其是那些脏东西。
刘驼子不由打了个哆嗦,甚至觉得后脖颈子阵阵阴风吹过,腿肚子都有些转筋。
“到底是怎么了,齐老弟,你可别吓我。”刘驼子自己都能感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刘老哥你这是怎么了?”齐玄风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只是问你身上沾了什么,怎么会吓成这样。”
“你没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什么东西?刘老哥自己不就是守义庄的,还会怕鬼吗?”齐玄风有些想笑,还是忍住了。
“不是那些东西?”至少在义庄,刘驼子的规矩就是不许提“鬼”这个字,起码他自己是很严格的这么做的,“还好还好。对了,我身上到底沾了什么。”
“就是那些红的绿的。你自己做了什么不会都记不起来了吧。”
刘驼子又是好一阵摸索,还是什么都没有——除了那些碎猪草。
“什么都没有啊。”刘驼子感到很奇怪,不过知道不是鬼,也没那么害怕了。
“就是你拍下来那些,红的绿的,你手上应该也粘的有。”
刘驼子扎了扎头,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你说这个?就是一般的猪草。叫什么来着,对,红灯笼草,没错,就叫红灯笼草。城里恐怕不容易见到,出了城就到处都是,越是远离人烟越多,这凤凰山上就不少。说起这玩意儿也是奇怪的很,春夏秋都是懒趴趴的倒在地上,可到了冬天,其他花呀草呀的早都败了,它倒起了精神,越是冰天雪地长得越好。这东西味道很苦,人吃了反而感到更饿,就是到饥荒也没人吃它,猪倒是很爱吃。”
“红灯笼草,红灯笼草……”齐玄风反复念着这个名字,印象中不记得自己曾听过,“有没有完整的拿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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