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一阵慌乱,“不可能吧,你手表坏了。”
小伙子辩道,“没坏!我买的新表呢!真是七点十四你看!”
董婶妈靠他近,一看果然是七点十四。再仔细一看,“你手表没在走诶。”小伙子仔细一瞅,果真手表都不走了。
“呼机呼机,谁有呼机,看看几点钟了。”
飞凤身上有呼机,她人年轻,这几年出去打工买了个呼机,拿出来一看同样是七点十四就不动了。“也是七点十四!”
董婶妈脸色一白,“完了完了,我知道咋回事了。”
众人有些慌张,“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鬼打墙!肯定是鬼打墙!”董婶妈说。
刘波不屑地撇嘴。“切,鬼打墙还能打到水上不成。”
“那就是水鬼来打墙了!”董婶妈说着,脸色越渐惨白,手脚冰凉。旁边的飞凤摸着董婶妈的头,“婶妈你没事吧?不会是有心脏病吧?”
船上一阵骚动,新娘子段倩也掀开了盖头,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诶呀倩儿你掀什么盖头呀,寓意不好的啊。”飞凤妹子说着就给段倩盖上盖头。
“浩儿呢?浩儿呢?”段倩忽然反应过来,把盖头一掀看向船板,船板上空空如也没有人影。
“诶?黄浩呢?刚刚还坐在这儿的?”船上的人纷纷回头,船板上却没有人影。
“糟了!不会掉到水里了吧!”
众人慌忙起身在水面上一阵寻觅。
“黄浩!黄浩!”
“浩儿!浩儿!”段倩着急地搜寻每一寸周围的水域。黄浩虽然看上去像个小流氓吊儿郎当,却与她十分投缘,她幼弟早夭,于是就把黄浩当亲弟弟一般看待。现在黄浩突然不见了,她比船上任何人都着急。
“那里!在那里!”刘波看到后面远处江面上隐约有串串水泡鼓起。船上的一个年轻人一听,立马脱了外套,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安哥快点!快点!”船上人们催着,为跳下水的安哥着急。眼看着安哥的身影渐渐游到了鼓水泡的地方,忽然身影在水底下翻腾,搅起一阵阵巨大的波动。一片白雾过去,一圈一圈的波浪荡漾开来却一点也看不到安哥的身影。
船上的人都傻了眼,安哥是年轻人里水性最好的,在漓江不知道来来回回游过多少次。
“我下去!”“我也下去!”船上又跳入水中两个年轻小伙。“注意安全,不行就赶快上来!”飞凤担心地喊道。
两个年轻小伙游到那处,一个游在下方一个游在上方,忽然听到浮在水面上的小伙大叫,“快跑!快跑!快......”说完整个人好似被扯住手脚直直坠入水中。
“我的天呐!”飞凤吓得惊叫。“完了完了,水鬼拖人了!”董婶妈一脸惨白瘫在飞凤怀里,嘴里不停嘟囔着“水鬼拖人了,水鬼拖人了......”
船上此时只剩五人,新娘子段倩、董婶妈、飞凤、刘波和香姨儿。刘波和飞凤对视一眼,一前一后赶紧划起水来,小船被推得越来越快。
岸上的亲戚们看着白茫茫的江面一阵胆寒,刚刚...好像看到了有几个人落水?
“刚刚是有人落了水吗?”有个婶妈问道,江面上模模糊糊有些看不清,她不是十分肯定,只看到几个黑影入水而已。
“看错了吧,怎么可能落水,刘波划船一向很稳。”
“看错了,我怎么没看到有人落水啊?”
段建国脸色很差,盯着白茫茫的江面十分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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