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花宁蓦地睁开眼睛,整个人呯的一下从浴桶上站了起来。
当她看到陆明哲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时,急忙伸手扑了过去。
“师父,你醒了?幸儿好想你”
陆明哲连忙将之抱住,并带了出来。
“幸儿,你……”
他眼中有着不可置信,有着欣喜若狂。
“怎么啦?”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陆明哲原本以为自己面对的会是一具了无生气的尸体,没想到却是一个活灵神现的人,惊喜得都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只是,这一大桶的血水又是怎么回事?
别说是他,乍一见到花宁犹如诈尸般站了起来,门外的几人都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大步。
“夫人,你是人是鬼啊?”
其中一个略显胆小的侍卫带着哭腔,颤颤巍巍的问道。
也是,任谁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从满是鲜血的浴桶中爬起来,怕也是惊恐万状到胡思乱想的吧?
本以为花宁听了会急忙分辨说自己肯定是人,谁知她却皱起了眉头,满脸的疑惑。
“我,我也不知道我是人是鬼?”
尤其是当她看到自己先前所躺着的桶内,满满都是红色液体的时候。
她记得自己刚踏入这桶内的时候这水还是干净透明的,何以一觉醒来后竟全然变了一个色?
“要想知道夫人是人是鬼?很简单,让老夫把把脉也就一清二楚了”
郭蓬莱说着,就要上前捉住花宁的小手欲要为其把脉。
只不过落了一个空,只见花宁一个旋转,他觉得自己眼前一暗,刚刚那个浑身血水的人儿就已被陆明哲给包裹得严严实实地抱在了怀里。
“回府”
陆明哲丢下这两个字后,率先踏出了这间竹屋。
不一会儿,几人浩浩荡荡的回到了陆府。
最后,经郭蓬莱的详细诊治,确认花宁是人无疑。
只不过,为何她中了盎毒仍然毫发无伤?
照理说,此时的她早就应该到地府去向阎王报道了才对。
还有,那一桶血水又是怎么回事?
刚才的郭蓬莱可是硬着头皮的取了一点出来,证实那确是人身上的血液,而且,经花宁的描述,那血液十之八九是从她身上流出来的。
只不过当时的花宁已晕迷,这血液的具体由来竟无从得知。
而经过刚才那一系列的检查,此时的花宁除了身体有些虚弱外,并无其它大碍,就连那条让郭蓬莱措手不及的盎虫也不知所踪。
这实属人生之怪事!
不过花宁与陆明哲却不如此想,他们只要确定对方都没事就可以了,至于经过是什么,里面又有着怎样的隐情。
抱歉,那都是大夫的工作,与他们又有何干系。
此时此刻的他们,相拥坐于陆府假山之上的凉亭中,感受着四面八方缓缓吹来的微风,正在你一言我一语的互诉着衷肠。
“幸儿,幸好你没事,若你真因此而去了,你让我以怎样的心情苟活于这个世上?”
陆明哲责怪地看了花宁一眼,直到现在,只要一想起花宁以身犯险地为自己解毒,他就一阵心有余悸的。
幸好,老天垂怜,让两人都得以侥幸存活在这个人世间。
“师父,过去的事情也就让它过去吧,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也就别老纠着它不放了”
花宁很显然不太想谈这事。
只要一说起这事,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主动找陆明哲行那交合之事,这让她脸上有些挂不住。
不止如此,这一段经历更让她觉得羞涩。
“不,这一幕我永远都忘不了”
相对于花宁的极力想忘记,陆明哲却想把它们永远的刻在自己的心中。
他低头含情脉脉地看着蜷缩在自己怀中的女子,“幸儿,我要向你说一声对不起,对不起,如此重要的一刻我没有与你一起完成对不起,让你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
“我没关系的,相对于你为我做的一切,我做的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
花宁摇头。
陆明哲曾三番五次的救过自己,这些又如何计算呢?
而她此次也不过是顺心而为罢。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你看,我叫陆叔把谁接来了?”
陆明哲拍了拍手,只见一名女婢带着一名女子走了进来。
待那人慢慢走近的时候,花宁兴高采烈的从陆明哲的怀里蹦了起来。
“莫姨,你怎么来了?”
她兴奋的捉着莫忘的手问道。
“你在这里呆的时候有些久了,于是我就找人传了消息到海棠院中去,莫姨放心不下,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出来了”
对于莫忘,陆明哲也随之一样称呼其为莫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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