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师父,我背下来了。”我收了树枝,连连回道。“随我来。”我随着师父去了一间偏殿,打开门看到各种乐器,怕是这世间所有乐器都聚集此地了,叫得上名叫不上名的统统在这里。
“光背可没什么用,弹弹我听听。”我从小到大除了碰过我那把哑琴,再不曾碰过别的乐器,我走到一把古琴面前,坐下闭上眼睛,想着那谱子在我眼前飘过,不仅奏出了声音还这般好听适宜。
“嗯,不错不错,还真让你师叔说准了,我这徒儿音律实属不错,尤其是这乐器。”我停下弹奏的手,起身询问师父:“师叔让我学的音律?”
“嗯,是啊,那日你下去识路,我与师兄闲聊时,他给了我那本音律书,给你学了去,没想到,你学的这样之快。”
我睫毛扫下来,心里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他会知道我的音律不错。
“不过呢,音儿,你刚那首断肠有些欢快了,你来。”师父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听从着他的安排坐了下来,师父在身后扶住我的双手,带我体会那断肠的音律。
后与师父对了视之后,忽觉师父盯着我满是笑意,看着我的双眼多了丝迷离与宠爱。
越看越不对,师父他,看着我含着笑意,再加上他本就有几分妩媚,我一时间以为师父...中了毒。
“师父,你怎么了。”我紧张的看着他,他吞了口气回过神来说道:“那音儿,师父没事,没事,你且先练着先练着。”
说着师父便飞出了这偏殿,留下我一人不知如何是好。
我又练了两遍便哼着小曲回了屋去,想着前些日子少童嚷着要我给他绣把蒲扇,我也才绣了只有一半,他正好来了此处,十余天后刚好可以给了他,便回房打算接着绣。
一开房门我傻了眼,那一袭红衣,云袖宽衣,席地而坐,手里拿着个酒壶,喝着小酒,睫毛在那冷俊不禁的脸上微微煽动,衬出了邪魅的弧度。
我“吱吖”一声关紧了门,再三确定了是自己的房间后打开门。
还在那!
便沉了沉气说道:“师...师叔,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他斜着眼睛扫了我一眼说道:“这原本便是我的房间,只是暂时借了你住,我何曾走错房间?嗯?”他说完看了眼手中的酒,又小酌一口。
是呀我在说什么,这整个山都是他的,我竟然在怪他走错了房间,我心想着,再次沉沉气:“师叔,我这就换个房间。”
“站住。”我听他冷冰冰蹦出两个字,吓得低着头缩着脖子转过身来。
“手很巧吗?”他眯眼看向那桌子上未绣完蒲扇轻描淡写的说道。
“少童害热,每年都会给他绣一把,我不会耽搁......”话还没说完便听道。
“出来。”我再次抬起头发现他早就不见了踪迹,寻声推门出去,看他又坐于那残局前,脸色微有些醉意,这般样子倒是比平时可近了两分。
“再陪我下一局。”他说着把酒壶腾空放于凉亭,眼睛盯着我等着我的回应。
我移动脚步过去,坐在那里,却看见还是与之前一模一样的残局。
这下我学聪明了,“师叔你坐这边,我来下那白子。”我站在他身边说道。
“白子也能赢了我?”他头也不抬的看着棋盘,这话像是随心发出一般。
“嗯师叔,我努力......”他思索一下斜眼看我,依旧没有半分表情,只眨一下眼的功夫,他便换坐到了另一旁红子处。
“嗯。”他下巴微抬起示意我先下,我顺势拿起白子,一时不知到底是该赢还是该输,便随意下了一处,他明明能赢我,却故意闪躲开,这棋便是更加难下。
“你就如此想赢了我?”我拿着棋的手一时停在了半空说道:“这下棋不就为个输赢,不然下它干嘛?再说了,我不一定能赢,看这棋盘应是师叔占了上游。”
我抬头时与他的眼神对视,一双冷艳酷俊的眸子里竟有那么一丝的矛盾。
我下了手上的棋子,便见他又让我一步棋,如此下去,我下一子他便让一子,如此反复,除非一人执意要赢,不然谁也赢不了,就这样推让下去,天都昏暗了许多。
“你回去吧。”我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他愣住,随后有些雀跃的说道:“我可以走啦?”一时间竟有些尴尬,他看着我许久没个回应。
“走吧,总是要走的。”说完他背过身去。我虽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但心里想着可以不需要这般煎熬,便掩盖不住了内心的喜悦转身就要离去。
他却毫无征兆的一只手紧紧拉住了我,薄唇轻启:“惜音。”我顿感一股冰凉从手心钻进身体里来,这手怎会如此之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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