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周末,从各个村镇来的孩子返回各自的家中,学了一周或者一个月的课,回到家里算是精神补给,也算是物资补给吧。虽然说林月现在看来,当时的学习并没有什么大不了,而且每天只是坐在课桌后面,看着一个个原理组成的逻辑,背会逻辑就会答题拿分的事情确实不算太难。不过在15岁的林月看来,这算是第一的难事了,别人都会的题目,不允许自己不会,别人看4个小时的书,不管质量如何,自己也要看5个小时的书,先从量上面进行赶超才是第一要务。正是因为这种心理,这个周末林月又没回家,不过其他同学自然也不会问这个平时没什么存在感的小姑娘不回家的理由。汤森也没回家,他没回家当然不是因为热爱学习,父母都在外面打工,作为留守儿童的他回不回去没什么区别,既不会有人回他一句“回来啦”也不会有人问问他的学习进度。所以汤森觉得还是在学校好,有很多同学和自己一起打闹,至少时光是欢乐的。
周六,没有早读时间的催促,林月一如既往的睡到了10点,早饭应该是没得吃了,匆匆洗漱往教学楼跑。脚才刚刚迈上一楼和二楼楼梯的转接处,就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林月、林月”林月习惯性往声音的来源处抬头看,没想到一缕水流自上而下的倾落。听着声音林月就猜到了谁干的好事,早上睡过头的一股怒火已经显露苗头,把这个想法镇压下去,林月拾级而上准备冲进教室,跑到6楼,走廊上竟然一个人没有,林月暗想,汤森胆子虽然大了一点,却没有那么大,不敢面对自己愤怒的眼神。林月一边想着一边走到教室门前,抬手推门,迈脚进教室。步骤是和往常一样,可是不一样的是这次开门有一杯水连着杯子从头顶泼下,还好只是一杯水的量,不是一盆。林月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庆幸,水不多。紧接着第二份迟到的反应赶来,怒火已经从小火星演变成燎原之火,看着地上的杯子,没确诊是谁的,随手从6楼扔了下去。随着这一扔,教室里寥寥的几人竟然也爆发出不小的起哄声音。怒火往往都是一瞬的,尤其像林月这种自小就比较怂的人。略有尴尬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强装镇定的想先做哪套试卷。汤森嬉皮笑脸的做到旁边“生气啦?这水都是干净的,淋到身上没事的,你看我也淋到了,还是好好的。”林月咬牙切齿的回到“没有”。听了这两个字汤森竟然正色道“既然没有生气,那你把扔下去的杯子捡回来吧”林月不可思议的抬头看他。汤森看林月终于愿意抬头看自己,并且是这副表情,不知道是被林月的表情逗笑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本身就很可笑,忍不住的发出爆笑。本来尴尬的林月在被笑后竟然反倒不那么尴尬了,转过头去,拿了试卷来做。身边的来人来了又走,再没有分去林月半分目光。不一会汤森把一个杯子放到林月桌子上,正是林月扔下楼的那只,不过杯子上多了几条裂缝,显然已经不能再用了。顺着杯子向上看,林月看到汤森那张带笑的脸:“你要记得啊,摔坏了我一只杯子,要赔的,不过就不用你赔杯子了,要赔什么等我想到再说吧。”一套试卷被汤森三番两次的打断,林月已经是有点不耐烦:“妄想,不要在理我了,我的试卷是计时的。”汤森果然没有再打扰,两下也是相安无事,林月以为事情就会这样过去的时候,汤森又一次没有让林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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