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出口阻拦李螭,这家伙...莫不是看我被应鹰欺负开心?
李螭却像证实了我的猜想一般笑着,说,“不必,我想应佥事既然没有证据,也不会把我们关押监牢。这偌大的镇抚司总不会没有客房吧,应佥事。”
应鹰愣了一下,想是没有料到李螭会站在自己一边,应道,“客房当然有,会为殿下准备好。”
“好,那我近日就住在镇抚司吧,还请锦衣卫的各位多担待。”
我十分想吐槽李螭,你这是什么“近日在朋友家留宿”般的说法?!
李螭看着我咬牙切齿的样子露出微笑。
很好,这家伙露出真面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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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暗,我坐在厢房院子里喝茶赏月,不一会儿,李螭也走了出来。我笑着朝他打招呼,
“誉王殿下这么晚还不睡吗?”
“你才是,不睡吗?”
“毕竟我还不困。”
李螭说着与我同座,我倒了杯茶递给他,他没有接,反而抓起了我的手腕为我把脉。我笑了,
“誉王殿下意外地痴迷医术。”
李螭问我,“你的脉搏、血流都比常人缓慢,经络走向奇特。是什么原因?”
我抽回手腕,笑着回答,“殿下就当我为百毒不侵付出的代价吧。”
“百毒不侵同样意味着百药不灵,不值得。”
“殿下说的是,不过我不常生病,十几年来不曾感冒发烧。有那日的紧急状况只需下药猛攻,也活过来了。”
李螭微微摇头,难以苟同。
话说回来,之前他说要与我一同留在镇抚司着实让我意外。他对医学有兴趣因而靠近我这个脉象奇特的人说得通,但是否意味他所言选择投靠二殿下。
“说起来,殿下又救我性命、又给我当靠山,图什么呀?”
李螭品了品茶,当然不及他王府里的贡茶好,但他也没有抱怨,“你不过是上官家的私生女...不,既然你是女子,那么连这个私生子的身份都可疑,我会图你什么?”
“是呢,虽然我很想所说‘小女子无以相报,只能以身相许’这种台词,不过我有比我自己更好的东西献上给殿下当谢礼。”
李螭饶有兴趣,“哦?是什么?”
“自由。”我敞开双臂,仿佛将星空抱入怀中,“殿下不想要吗?”
李螭笑而不答。
我歪头问李螭,“殿下觉得是天方夜谭?”
李螭反问我,“你有什么本事给我自由?”
“我当然没有本事,不过,如果殿下愿意协助二殿下上位、再推翻皇甫家的话,自然能得到自由。”
“为何?”
这次没说我放肆啊?
我笑笑,“我只是一介平民,殿下是我的救命恩人。只要有我在的地方,殿下在就不奇怪。”
李螭笑了,“做了这么多铺垫,你只是想拿我当应鹰面前的挡箭牌吧。”
“欸?这么快就暴露了吗?”
“你见了他像老鼠见了猫,你们到底有什么恩怨?”
“呃...简而言之,就是当年为了闯荡江湖对他说了些狠话,伤到他自尊心了吧。不是我自夸,我伤人自尊心还挺拿手的...”
李螭看我有些无奈笑了出来,说道,“只要你不让我感到无趣,陪你也无妨。”
“真的!”
我两眼闪烁星星,看李螭点了点头。
“棒!以后若还有事情跟锦衣卫碰面了,就辛苦殿下咯!”
真是解了我的当务之急!
“不过,说到那毒药。”李螭说道,“血雀草在西唐那么稀缺的毒草,你是怎么知道还尝出它的味道的?你去过北延?”
“我确实去过北延。不过血雀草这种毒草特殊,毒性强又毫无药用价值,连暗杀组织都不见得会培养。”
李螭有些疑惑,“那你当时所说的会有人专门培养,是指...”
“啊,当然...是...”
突然,一阵我的脑内一阵眩晕,睡意席卷而来。
“糟糕...药效上来了...”
“什么?!”李螭立刻抓起我的手腕,可他皱着眉,一定因为摸不出什么异常。
“现在...几时...”
“亥时,怎么了?”
在我身上起效两个时辰,果然,这次毒杀案没有这么简单。
我昏昏沉沉地想着,却已经无力跟李螭解释,“咚”地一声脑袋撞在石桌上,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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