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睛,面前是陌生的天花板,但这里已不是医馆。
“小姐...小姐您醒了!”
我转过头看小五饼扑到我的床前,他眼眶黄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落在床榻上。原来我已经到家了,这里应该是主院,才会让我感到陌生。
“小姐...呜呜呜呜...您可吓死小五了...呜呜呜呜...”
“我这不是好着嘛。”我微笑着摸摸他圆圆的脸蛋,为他揭去泪水,一边安慰他,“没事了,没事了。”
这时房门打开了,上官椿端着药碗走了进来,一见小五在我床头哭还以为出了状况,立刻冲过来,见我已经睁眼,表情柔和了不少。
“哦,你醒了。”
“死不了的。”
小五饼看到上官椿,赶紧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和鼻涕,起身向他问安。
“小五,去我药箱里拿一个金色药瓶。”
五饼点点头,走出房间关上门,然后房门外便传来一阵欢快地小跑的声音。
上官椿扶我起身,把药端给了我。
“这是?”
“当时在医馆,你给誉王殿下的方子。”
看来我没有认错人,当时生死一线,我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也闻不出味道,只能听声音辨别。可问题是,李螭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馆?
刚熬好的药汤还很烫,我用调羹搅动药汤散热,问上官椿,
“你知道为什么李螭会在那里吗?”
上官椿皱眉,“誉王殿下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
“别管那么多了,回答我的问题。”
上官椿叹了口气,放弃管教,答道,“应佥事说是送你去医馆的路上碰到的。”
去医馆的路上碰到的...这么巧?不过我想不到他会在故意出现在那里伏击我的理由,在他的心里,皇甫义明不对我下手才对。
“那应鹰呢?他什么反应?”
上官椿摇头,“这几日我没有见过他,听袁镇抚使说,应佥事把你送去医馆后便回宫向陛下请示,这才允许你回家养病。”
“这么说刑部尚书...”
“锦衣卫查清是谁让你受伤之前,被禁足府中。”
我点点头,这么说应鹰应该没认出我,“挺好。”
“所以,是谁让你受的伤?”
“谁知道呢?”
“什么...”上官椿很无语,生气地问,“什么叫‘谁知道呢’?你连谁打的你都不知道吗?”
我看向上官椿,“你怎么断定我被打了?”
“大夫说你受的是严重的内伤,五脏受损,却没有明显的皮外伤。”
“哦,说明打我的人是个高手,能不伤及皮肤直击五脏。”我点点头,“那我不知道是谁打的我不是很正常嘛。”
“你!”
我耸肩。上官椿也看出我不会告诉他了,他现在正逐渐掌握与我沟通的方法,孺子可教。
“那我换个问题。”
“问。”
“柳辰之在青鱼巷宅子里埋了白银,这件事是你计划好的吧?”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他,“你上报陛下了吗?”
“嗯,陛下下令严查,柳辰之已经在大理寺监牢里了。不过公开得等到东瑛细作清剿完成。”
“棒!”
我忍不住喝彩,要不是手里端着药碗,我应该起立鼓掌。相反,上官椿却有些懊恼,
“我明白你是为了揭穿柳辰之才怂恿了爆炸案,可...可毕竟连累了无辜之人...”
“无辜之人?”
是指那名被炸死的女妓吗?
“哟,没想到上官大人竟然会为一个风流场所的女子哀痛。”
“生死无关地位高低,她终究是被牵连到的。”
我暗自笑了,没想到上官椿身为官宦子弟,也能有如此觉悟,不是块朽木。
“她的奴籍和卖身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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