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义明在坐榻上看书,身旁两位风格迥异的美女,一位煮茶,一位为他揉肩,小心伺候着。
“大哥!”
皇甫义明的目光从书本转移到了急匆匆从赶来的弟弟,皇甫嵩明身上。皇甫嵩明生气地直磨牙,进门就冲着皇甫义明身边的两个侍女大吼,
“你们两个滚出去!出去!”
侍女们吓得停了手。皇甫义明有些诧异,但没有怪罪弟弟,叫侍女们下去了,才转头向皇甫嵩明问道,
“前天才出事,还要好好歇息才是。干嘛动那么大火气?”
“大哥!那几个家伙把我的人弄死了!我废了两个多月才从柳辰之那里抢到手的女人,还没碰一下呢就没了!你不管管吗?!”
皇甫嵩明气急败坏,险些一拳砸到他大哥身旁的茶几上。皇甫义明轻声叹了口气,没想到那女妓竟然是从柳辰之那里截胡过来的,不过他倒见惯了弟弟的暴脾气,
“据说案犯都是东瑛人,锦衣卫来得那么快,估计是陛下的旨意让锦衣卫去管,刑部无权干涉。”
“我差点卷进爆炸里死掉,那个姓上官的却因为现场指挥救火及时得了嘉奖。刚抢到的女人还没了!真是气死我了!”
皇甫嵩明恨得咬牙切齿,原地打转,看得皇甫义明有些心烦。上官家虽然没有明面上跟皇甫对立,却是个不小的障碍。但上官成雪老狐狸狡猾的很,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还从不露一点破绽,让他无从下手,颇为头疼。
“一个妓女而已,为兄再给你找几个。”
“可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恶气!”皇甫嵩明气得跺脚,那欢鱼楼的女妓可是他费劲千辛万苦才抢回来的,他忍了那么久没有动她,刚到享用成果的时候人却被烧死了。
“诶?”皇甫嵩明眼珠一转,“哥,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事。”
见皇甫嵩明一脸坏笑,皇甫义明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又想到了什么坏主意。
“你说。”
“这次爆炸,那个姓上官的不也来得快吗?”
“没错,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了?”
“前日我去欢鱼楼,听人说,最近上官家多了个小的。”
“小的?”
皇甫嵩明点头,“据说是上官成雪的二儿子,上官思的私生子。”
“哦?”皇甫义明有些惊讶,“自从上官思被逐出家门不曾听说他与上官家还有什么联系,突然送回来个儿子?”
“而且还是在这个时间点。大哥不觉得奇怪吗?”
皇甫义明看了看自己的弟弟,“你是说,这个私生子可能跟这次的爆炸有关?是他把爆炸的事情告诉了上官椿,才能那么及时”
皇甫嵩明奸笑一声,“不只是可能,是确实。”
皇甫义明皱眉,“此话怎讲?”
“我听说爆炸前些日子里,这个私生子与策划爆炸的那帮人走得很近,有段时间可是每天都见面。”
“每天都见面?”皇甫义明惊喜,“啪”得一下合上了手里的书,
“你确定?”
“大哥不信大可去查查。”
“嗯,我会派人去查清楚。”皇甫义明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这件事一定若做实了,别说一个女人,大哥我送你一宅子女人。”
“谢大哥!”
“哈哈,”皇甫义明笑出了声,“上官老狐狸,总算让我抓住你的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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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青衣身穿破烂但干净的囚衣,被铁链吊起来,早日的美丽荡然无存,却依旧傲气得很。袁毅坐在案桌前,瞪着圆眼睛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说!是谁指示你行刺皇甫侍郎的?”
“呸!”赵青衣朝他吐了口痰,“老子谁都不听,只听自己的。”
“那你说,是不是从东瑛潜伏在西塘的谍报组织那里得到的皇甫侍郎的信息?”
袁毅努力将语气憋得恶狠狠地,却被赵青衣嗤之以鼻,看样子他真的不擅长审犯人。
“袁镇抚使,他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你这样是问不出来的。”
袁毅回头,“应大人!”,说罢便像见了救星一样小跑过去。
“嗨,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真的做不来这个呀。”
应鹰冷哼一声,丝毫没有当日去见誉王时般和善,冷着脸,仿佛再靠近他一步就会被冻死。
“我来,你在旁边看着。”
“那个,应大人,我怕血啊...”应鹰朝袁毅一瞪,袁毅立马闭嘴悄悄站在了旁边。
应鹰冷冷地上下打量还有力气蔑视自己的赵青衣,在案桌前坐下,吐出几个字,“四十鞭。”
刑鞭抽在赵青衣身上,每一下都疼得他忍不住放声尖叫、想挣脱铁链,但刑鞭甚至连让他习惯疼痛的机会都不给,在其他完好的皮肤上留下新的痕迹,血色然后了囚衣。鞭打力道至大,回声在牢房里萦绕。靠墙的袁毅早都紧紧闭上眼睛,却依旧随着一声声鞭子一战一战。
“说,你从谁那里得来的消息?”
“......”赵青衣狠狠地瞪着应鹰,不吭气。
“东瑛的谍报组织构成已被我们悉数掌控,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竟然是问这个,那赵青衣说了实话岂不是要把那位供出来了?袁毅倒吸一口凉气,得想办法阻拦。
“还是你想跟你的同伴们一眼,求死不能?”
“你把他们怎么了!”赵青衣突然暴起,被铁链生生拽住,白皙的手腕划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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