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衣少年提着叶缱缱策马小跑几步后勒停,他将叶缱缱放回地上。
曹永宁这才惊慌失措地跑来:“你……你没事吧?”
她是骗这个义女出来陪她玩的,要是这个义女出了什么好歹,回去以后舅舅肯定不会原谅她。
叶缱缱惊魂未定地站着抚了抚心口:“吓死我了我以为我要飞起来了。”
曹永宁也跟着后怕,她将一腔愤怒发泄在那朱衣少年身上:“这里是街市,不允许纵马,你差点伤人了你知不知道?”
朱衣男子在她俩身后下马,靠在马鞍上用打量的眼光看着叶缱缱。
一小厮从远处跑来,见到朱衣男子立马跪地磕头求饶:“少爷您没事吧。小的有罪没能看住那马。呀,这马怎的死了!”
曹永宁瞪着他:“你还好意思说吗,你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好不知规矩,小心我告诉舅舅罚你们!”
朱衣少年还未开口,那小厮却急着邀功替自家主子张显起威风起来:“小小年纪的姑娘,如此不顾及家教在这样的场合大吼大叫,我家公子的爱马死了,还没找你事呢。这笔账怎么算!这可是西域过来的千里马,赔得起吗?”
曹永宁似是怒极:“竟不知世上有畜生的命比人的命还要金贵的道理!”
叶缱缱甩着破了皮的手,往手掌呼了几口气,真是疼死她了。
朱衣公子靠着自己的黑马,眉眼一扬,缓缓向叶缱缱走过去,曹永宁皱着眉头靠近了叶缱缱,有些警惕。
难道这个少爷被激怒了要来打人?
朱衣少年上前,从怀中拿出素净的帕子,动作霸道力度却柔和的拉过叶缱缱的手。轻轻的拿手帕沾上她已经勒出血痕的手,他轻轻一笑:“用那么大力气,不疼?”
叶缱缱心下一凛,急忙抽出手来:“多谢关心。”
朱衣少年见叶缱缱抽回手也不介意,抓着带血的帕子转身,背对着她们二人挥了挥手:“都城里任何一个铺子都可以抓药,可以来找我报药费。”
叶缱缱望着远走的少年,那一抹朱衣牵着黑马渐渐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
曹永宁嘟囔着:“这人真奇怪。”
她见叶缱缱愣在原地,推了她一下:“愣着干嘛,要不要去找个医馆给你包扎一下手啊?”
叶缱缱沉思片刻后道出:“这个人虽然让我们找他要药费,可是却没说他住在哪里,我白受伤了!”
曹永宁一拍额头:“对啊!现在找人去追上他吧。”
叶缱缱噘嘴:“算了,也不要紧。”
许是因为叶缱缱受伤了,曹永宁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心思,匆匆吵着累了要回府。
待回到于府,曹永宁支支吾吾地开口:“今天的事别说出去!不然……舅舅要是怪我了,我就跟你势不两立,哼!”
小姑娘发了一通狠话走了。
叶缱缱没放心上,看着手心中已经不太明显的伤痕,她回房以后掏出渔船夫妇赠送的薄荷膏均匀地涂在了伤处。
清凉的味道顿时弥散出来,叶缱缱靠在桌子上看窗子外的月亮。
不知道萧殷走到哪里了,他什么时候才来梁官城,他有在找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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