靴子踩在冰冷的石板上,哒、哒的脚步声在黑暗中由远及近,付上摇摇摆摆的站了起来,他没心思去探究来人是想干什么,新的死法还是新的逼供。
既然没有逃走的可能,趁着还有力气,一头撞死也好少受些痛苦。
早死早超生,算起来他已经连续穿越了两次,没准下一次就穿成王子、或者领主呢。
向外退却几步,踉踉跄跄的冲向墙壁,砰!付上头晕眼花,脑门剧痛,一颗包迅速鼓了起来。
连撞死的力气都凑不全。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那样做。”
墙壁上的火把被点亮,女人的声音,年轻的声音故作威严,假的非常明显,稚嫩的女声故意粗着嗓子说话,付上之前听到过。
面对突兀出现的光源,付上低下头用手遮着眼睛,待适应了光亮后再缓缓发下手。
牢门外侍从举着火把立在一旁,火光只照亮了半张轮廓分明的脸颊,袍襟缝隙间散漏的银白色长发,是不久前以天气为借口留了他一命的公主殿下。
此刻公主和他的侍从是同样的着装,全身上下收拢在黑袍中,付上不认为是这身装扮是时下的潮流,更多的可能是他们摸到地牢这件事见不得人。
如果需要,公主殿下大可以派人将他带到面前,而不是亲自屈尊来这腐臭阴暗的地牢。
“死亡的感觉如何?不好受吧!”
根据齐格遗留的记忆,眼前这位驻守在军事前哨拉缇小镇的公主殿下,西泽云珏说道。
这话实在太客气了,按这就身体原主人齐格遗留的观念,他接触过的大人物们应该将下巴抬起三十度,用鼻孔对准他:臭虫,灵魂塞到地狱的感觉如何?
眨了眨眼睛付上没有说话,心里暗道:在座的各位,像乳猪一样被架在火上烤谁能好受?
......
空气突然陷入长时间的安静,这是牢门外的公主殿下没想到的,在来之前,想象中的齐格在见到她之后,无论是异常软弱的讨饶或是表示不屑强硬的回怼,西泽云珏都想好了对应的说辞。
可是现在——你一声不吭算是怎么回事?真不想活了?
西泽云珏皱了皱眉,她不能指望一个没受过多少教育的贫民拥有有问必答的礼貌,于是她的目光转向旁边的侍从。
旁边的工具人说话了,声音里带着一丝别不识好歹的怒气:“齐格,你知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我......”
付上动了动嘴唇,尝试着发出一个音节,是这里的通用语没错。
你们他么的想干啥?付上想着,用异常嘶哑的声音道:“不知道,我能为殿下做些什么。”
在火刑架上过于慌乱,一时之间没有发现,现在开口说话之后,这才发现他的嗓子在发音时像干枯的如同两块树皮相互摩擦,刺啦啦的比重感冒患者破音的嗓子还要严重。
可嗓子却感受不到任何不适,从齐格的记忆中也未搜索到任何关于嗓音的讯息,只晓得齐格平时是一个极度沉默寡言的人。
“齐格,你还愿意继续学习魔法吗?”
公主殿下目光掠过地面上歪歪扭扭的图像和符号,注视着付上严肃的说道。
继续学习魔法?我学的不是巫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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