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呀呀,哇呀呀,管他妈了个巴子的要干嘛!
既然没有后招,那我就炼他马的第一招,不能炼骨,就他马的一直炼血!
炼啊炼啊炼啊炼,什么九品十品的,炼他马个一百品,算完!
在陆海的眼中,一种前所未有的烈焰不停翻卷,熠熠生辉到近乎能焚毁一切。
“只要还有一个宋人不死,大宋就不算亡!”
“剑来,我去,刺穿这百年腥膻,复我大宋衣冠!!”
残月挂西天。
郁郁松林之间,有少年提木为剑,双眼滚烫,他在刺剑,也在刺自己的命运。
从此往后,这世间,怕终将改变。
………
李家大宅的后宅深处,是专门为了招待贵客而准备的单独别院。
小院里,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来往的丫鬟和仆役全都换上了新衣服,一个个低头屏息,无声无息的快速进出,忙碌着手头的工作。
院子的月亮拱门前,两名身穿黑衣的壮硕汉子站在那里,手里抓着长矛,腰间配百炼长刀。
他们满脸戒备的同时,也是眼角狂跳,有种憋屈到极点的愤怒在胸口不断沉浮。
远远的,李伯年一步一步的走过来,顺着石砖小道,来到小院门前。
他脚步沉重如灌铅,脸上布满了阴沉和悲痛,在李家众人的注视之下,当着这两个守门的黑衣汉子的面儿,他屈膝,下跪,俯首。
李伯年开口,一字一顿,沉重之感不可言说,“李伯年,给罗雁大人请安,恭祝罗雁大人身体康泰,万事吉祥。”
在李伯年的身后,他的三个儿子也纷纷跪倒,“李家给罗雁大人请安,恭祝罗雁大人身体康泰,万事吉祥。”
偌大个李家大宅,竟无一人敢出声喘息,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动一丝一毫。
宅院中,回荡着李伯年父子四人的请安声,声声低沉,声声悲痛。
足足等了一分钟,等的李伯年的膝盖都开始酸疼的时候,罗雁懒洋洋的声音才传出来,“嗯,有心了,跪安吧。”
李伯年脸色阴沉,而跪在父亲身后的那三名年轻男人甚至都快要把牙齿咬碎了。
他们紧握双拳,强忍着冲进去插他一万三千刀的冲动,还得接着再给罗雁磕上一个响头,不响还不行,这样才算礼毕。
气的浑身发抖,李家三个少爷把自己的父亲搀起来,哆嗦着转身就走。
而就在这时,小院里陡然传出女人的尖叫和痛呼声,还有罗雁放肆的大笑。
那声音,是他们的妻子,是他们的女儿,是他们的姐妹,是他们的妈。
那声音,要多绝望就有多绝望,要多疼有多疼,要多痛有多痛,疼进骨髓,疼到不想活。
但为了家族,为了亲人的生死,她们又必须忍着,必须要满足罗雁的种种羞辱,直到一切都过去,直到罗雁满意为止。
“呜!!”
李伯年咬牙,一步一摇,喉咙里发出低不可闻的悲鸣。
“咔啪!!!”
李伯年的一颗牙齿断成两块,血如泉涌,又疼又涩。
握着拳头,李伯年将断齿混合着血和唾沫咽进喉管里,咽进肚子里,咽进一切可以咽进去的地方。
听着小院中撕心裂肺的惨叫,李伯年越走越远,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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