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渝率先道:“既然村里的人不肯用心的找,那是我们自己的父亲,那就我们自己去找好了。”
他的性子最为跳脱,想一出是一出又天不怕地不怕的,立马便得到了清雁的一个白眼。
清柔身为女孩子却也不带怕的,忙点头附和,“二哥说的就是我所想的,管他们这些顾忌那些顾忌的呢,我们找回爹爹才是最要紧的。”
清雁:“……”只好将希冀的眸光投向他们沉稳且庄重的大哥,希望他能想的更多些,制止一下这些头脑发热的家伙们。
在清雁殷切的目光下,陈潇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简直太沉,“你们说的都很有道理,但只能暗中行事,千万不能被爷爷和娘发现,否则会令他们担心的。”
另外两人皆点头称是。
清雁简直想将烛台给砸了,都这么不按常理出牌按道理来讲是会出事的!
但现实显然不想跟她讲道理,因着刚刚她的目光太过殷切的缘故,所以即便她持相反意见此时也说不出口,已经被自动归为全员同意了。
又商量了一阵子,在陈渝和清柔的坚持下终于得出了结论,这种事情就得赶早不赶晚,何时最早?今晚便是!
陈潇大手一挥,派遣陈渝去探知爷爷的动向,清柔去看看娘何时回来。
趁着他俩都不在的功夫,清雁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拉着她大哥的衣袖咬牙切齿道:“哥,咱们真不再考虑考虑了吗?”
陈潇看着他这便宜妹妹沉吟了片刻,忽然双掌一合,似恍然大悟道:“你提醒的对,我们还该准备些干粮和水,若是我们也迷失在山里,好歹还能对付一些时日。”
说完他便去准备了,只留下清雁一人独自风中凌乱,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
先回来的是清柔,她边推门边压低了嗓音跟做贼似的道:“娘要陪大伯母,晚上就歇在她们屋了……”
哭天抢地的大伯母精力实在太旺盛了,她的两个闺女又没什么主见只知道跟着一起哭,夜里若不留个人看着她们,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清雁只想默默地呼喊,娘啊娘,你去看着人家别冲动,却不知道自家人会有多冲动!
清柔一进屋便只见坐在桌边的只有清雁,愣了愣才道:“大哥二哥呢?”
清雁默默地看着她,“二哥还没回来,大哥整理行李去了。”
对此她是颇为怨念的,所以声音也添了几分幽幽然,在漆黑的夜晚昏暗的烛光下颇为惊悚。
但清柔许是天生就是一根筋,对此竟连寒毛都没竖一下,只大喇喇的在她身边坐下,似豪不为意的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反正你对我们从来都不在意,当然也不在意爹爹的死活了……真是奇怪,你从小便如此没心没肺的,可他们却依旧待你好,待你比对我更好!”
说起来都是恨,清柔显然被勾起了从前不好的回忆,愤愤然之余更加怨念,顿时便将清雁的气焰全都压下去了。
见她被说的一声不吭,清柔也不欲在这个时候跟她撕破脸,便只扔下了一句“望你多想想爹爹平日你待你的好,此时莫要做了白眼狼才是”,就去找陈潇了。
清雁这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陈四叔对她有多好她自然心中有数,但在清柔的眼中她竟是只一贯的白眼狼,这跟恩将仇报有什么区别。
但再一想,真正的清雁跟他们一起生活了十来年,而她这个冒牌货才刚刚上市不过数月,一时之间形象扳不回来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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