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胸口上冰冷的触感传来，王某人依旧有些不可置信。

为什么啊？

短短片刻，他脑海中就浮现了以下的可能。

其一，现在的轩辕轻灵不是真正的轩辕轻灵，她被人操控了！

其二，眼前的是一个高明的易容术者，能让自己的骨骼、肌肉都控制到精细的地步，这才瞒过他的眼睛。

其三，轩辕轻灵被人穿越了，穿越的那人想杀了自己，夺宝，或者采补！

其四……

只要王某人想，他能给轩辕轻灵此时的行为提出上百种解释。

只是轩辕轻灵眼中的神采却让一切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

“你……是你，不是别人？”

王某人眼中含着痛苦与不解，嘶声问道。

“我一直是我。”

轩辕轻灵悲声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王某人的声音很低。

轩辕轻灵摇摇头，悲苦道：

“你太狠了！先前杀戮上百还不够，又来屠人满族！我、我实在是接受不了……”

“姑且假定这些人都是我杀的，但仅仅因为这些残害你的人，你就想要杀了我？”

“我、我……”

轩辕轻灵泣不成声。

王某人声音逐渐冰冷，慢慢道：

“是，我确实杀了人，但乱世之中，人心反复，不杀人，就会被人杀！”

“正义确实是件好东西，但也要有实力作为保障！没有实力的仙女圣女只配被人欺辱，有实力的小人才能制定规矩！”

“再者，不谈大义，说说小事。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要不是我，现在你早就成为横尸一块！人家都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自荐枕席、做牛做马，可你呢？你给了我一发透心凉！”

“再者，没有我，你又怎么有能力活下去？你以为现在的你是谁？杀了我就能让你获得身份地位了？”

“你这女人有毛病吧！”

最后，王某人实在忍不住，一声大喊。

轩辕轻灵紧抿着嘴唇，许久，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恩怨之上，还有大义。”

“……”

这话说得实在是太他女马的有道理了！

以至于王某人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接。

“啪，啪……”

就在这时，一旁的阴影中走出了一个人，这人不断的鼓着掌。

“啪，啪，啪……”

许许多多人陆续从阴影中走出，有老有少，纷纷鼓掌。

他们看着王某人的目光充满了憎恨。

看着轩辕轻灵的眼神又带着邪念。

“精彩，精彩！这话说的太精彩了！”

为首那人赞叹道：

“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姓风，风十。”

“这位先生厉害得紧啊，居然能让我风家落入如此境地！”

“若非我风家还有影子结界这一避难所，只怕风家香火此时彻底断了吧！”

王某人眉头一皱，“影子结界？”

风十微笑道：“居安思危，有备无患，每个月，十大长老都会轮流交替，带着一批弟子进入影子结界苦修，以免一不小心招来强敌，引发灭门之祸，被一网打尽。”

“以前总觉得这一规定实在是太多事，现在想想，真是金玉良言！”

“那么，这位先生，你嚣张跋扈够了，有没有想到接下来你们会遭到什么下场呢？”

“我们？”

王某人眉头一皱。

“是的，你们！”

风十看了看呆立在原地的轩辕轻灵，淡淡道：

“自然也包括这位小姐。她虽然刺了你一刀，但从方才的表现来看，你们关系匪浅！”

“虽然你被刺了，不过俗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刺一刺，更欢快。说不定她这一刺啊，反而让你觉得这女人更有味了！”

“而且，强悍如你，就算事发突然，没法躲过，但在受创之后，迅速反杀对方，这件事情很难吗？可你没有干，说明这女人在你心中还有一定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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