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林筱筱筋疲力尽的栽倒在小叔家的木质沙发上,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台上的那盆月季花。
她暗自发誓再也不和林圆、衣鸣两人同时出去了。这两个冤家,哪是折磨对方,分明是折磨她啊。
衣鸣带她们俩来到村里的一条小河。
小河是一条普通的小河,但与城市里被修建过的河不同,这里的小河原汁原味,都是自由的滋味。
河周围长满了绿色的芦苇,岸边又长满了绿色的柳树,风一吹,它们就一起随着风的方向飘荡,摇曳。
三人坐在岸边的土坡上,林筱筱一抬头,就看见像咸蛋黄一样的夕阳,远远的挂在半山腰。那神秘靓丽的样子,让周围的白云也羞红了脸。
几只大大小小的鸭子,悠闲自在的游荡在红色的河水上,时不时地用长长的嘴巴啄一啄脖子上的细毛,它们所过之处,都留下了一圈一圈的波纹,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林筱筱多么希望,她的口袋里装着一卷胶带,好能将林圆和衣鸣的嘴巴粘起来,维护好这“夕阳熏细草”般的美景。
两人坐在林筱筱身边,一左一右,像讲相声一样,你一句,我一句。比他们头顶归巢的鸟儿们还要叽叽喳喳。
林圆说:什么破地方,一点也不好。
衣鸣说:谁让你来了。
林圆说:这时候紫外线最强,你就是坏心眼。
衣鸣说:你皮肤不好你怪谁?
林圆说:到处都是蚊子,烦死人了。
衣鸣说:蚊子也知道谁烦人叮谁。
林圆说:你就是暗恋筱筱,不安好心。
衣鸣说:肮脏的人就有肮脏的思想。
林圆说:你说谁肮脏呢?
衣鸣说:谁肮脏说谁。
林筱筱像烂泥一样摊在沙发上,痛苦的闭上眼睛,耳边仿佛还围绕着林圆喋喋不休的争论和衣鸣的毒舌。
原本温馨浪漫的良辰美景,变成了两人争斗的战场。而可怜的林筱筱,只能坐在两人中间,夹缝生存,时不时地还要充当两人的裁判。
“喂,到你的了!”
林圆擦试着滴水的头发,从外面悠闲地走进房内,喊林筱筱去洗澡。
保持瘫痪的姿势不动,林筱筱用手死死的堵住耳朵,不让林圆的声音再残害到自己。
“喂,叫你呢!”
林圆见林筱筱没有反应,不解的走到她身边。见她葛优瘫在沙发上,皱着眉头,面色痛苦的捂住耳朵。以为她哪里不舒服,吓得她赶紧蹲下身,小心翼翼的轻推了一下林筱筱。
“筱筱,你没事吧?”
生无可恋的睁开眼,林筱筱嘴里发出痛苦的悲鸣:“啊~你能不能不要再和我说话了?”
闻言,林圆将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拿下来,气愤的抽打了一下林筱筱:“毛病啊你?!”然后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歪着脑袋自在的擦起头发。
挣扎的坐起,林筱筱有气无力的抬起眼皮,目光暗淡的看着一旁轻松惬意的林圆。
心里忍不住的犯嘀咕: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啊,吵了那么久的架,这位大小姐竟然还是神采奕奕的。
因为明天太爷爷下葬,大人们都去大叔家守灵了,林森又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现在也没有回来。小叔家里就只剩下林筱筱和林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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