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长石殷勤点头,“小的待会让她去马厩就是。”
三两句话定的她得罪,掺和主子说话,徐天青自然有正当理由将她赶走。
香橼心慌了,“我...”着急的连卑称都忘了说。想要攀住徐天青的手臂求情,眼疾手快的长石急忙用后背挡住。
紫檀不忍,“二爷...”
徐天青怎会放过这么个好机会,道:“别多嘴,不然你也被发配马厩。”能帮徐俊誉除掉身边一个异心,刚才那场争端很容易当做理由。
马厩,徐府后院养马的地方,但凡院里不听话的丫头发落过去,最后到了年纪配的都是马夫。香橼心如死灰,泪落的极快,不等吭声被徐天青的冷眼吓得闭紧嘴巴。
怨恨毒辣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盯紧紫檀。
她心里盘算着,如何和太太那头求救。
总归她是太太的人。
徐天青便趁紫檀心慌意乱时,弯腰钻过去,手扣门阀,倒是从里面被人打开。
战锦瑟换了身厚实的立领袄子,翠绿的直裰。晶晶莹莹的脸颊粉嫩得很,眼底青色倒是可见。她扫视院落几人,道:“二哥清早过来何事。”
徐天青摸摸鼻尖:“还以为你要睡到午时。”不给杨氏请安连个报备都没有,被那边的人说道可不好。
战锦瑟淡笑:“怎么会。”她眼瞅到小厮托盘上的衣服,道:“给我的?”
“自然。”徐天青:“初雪诗晏近在眼前,你连件像样的衣衫都没有。你二哥我掏出积蓄到绣楼给你赶做一件直裰。”
战锦瑟稀奇的看他:“二哥还知道我尺寸。”
徐天青哼笑:“弱小身板,七尺皆余,还有甚么瞧不出来的。”
“......”她的拳头有点痒。
“正好口渴...”胸前横一臂,他道:“四弟你这是作甚?”
战锦瑟挡着他,“丫头还没收拾屋子,有些乱,不好失礼数。”她斜眼道:“紫檀。”
“奴婢在。”紫檀接了长石的托盘,低头进去,自里面锁好门阀。
徐天青更是纳闷,搞不清楚几人做啥子名堂。
他扬声道:“干甚么。”
战锦瑟撂下前衣襟,掸掸衣袖,道:“不是要给嫡母请安。再待些时候,免不了她说你我迟到。”
“正是正是。”徐天青抛开脑后就忘,急急拉着她往主母院里跑。倒是叫一路的丫鬟婆子看笑话,掐着点给嫡母请安,一向是二少爷的路子。
杨氏太太眼里没他这个人,顶多日后徐府照料他,继承徐府,他万万是不可能的。连血缘关系都没有,放在眼里多碍眼。
彼时杨氏瞧着刚进来的两人淡淡移开目光,由李娘吩咐婆子给两人赐座。
徐宝鉴也在,垂首静目,不知想何事。手中半拢,握着茶碗,战锦瑟多看两眼,他始终如此动作不变。
杨氏清清嗓子,叫小辈先出去。李娘顺势将梨花汤给她斟满,见眼色的后在跟前。
杨氏道:“俊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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