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锦瑟将簪子插入发冠,也不管带血有无,咬牙切齿憎恶至极。明显是有人先一步知道琼丹子的下落,她在去那不就是上赶着送人头么。
两人合力将尸体拖入路边藏起来,以免打草惊蛇。翻身进一农户家里,蹊跷静谧,只有老妇人哄孩提的绵绵细语。悄无声息的到下一农户家。
听闻妇人窃笑,“肉够吃半个月了?”
“不易开次荤,你想天天吃肉?”
男人斥责她,他想的是长远,以后想吃肉就能吃肉。而妇人则是担心的望了眼土炕的角落,被子厚厚一层,虽然蠕动不容易发现,呜咽的声还能传到外屋来呢。
“去。”男人啐口唾沫,“把他打晕,免得坏了事。”
妇人唯唯诺诺,挑了根棍子,脱下磨的破烂的布鞋。她没出嫁前连只鸡都没杀过。出嫁后婆家穷的叮当响,十多年吃糠咽菜,何时吃过肉。
头上还插着村口的树枝条,眼神瞄瞄外屋烧火的男人。拍了拍被子下的人,半大个形状。她不敢掀开看,比起能喝着肉汤,这些都不足为奇。
棍子举到脑袋上,她安慰自己,是他不听话。
抡圆了臂膀,力气攒在一处,在她以为打在被子上时,结果安静如鸡。瞬时潜入家中的十多号黑衣人吓得她啊的大叫,不出一秒,棍棒反弹回自己的脑壳上。
“死婆娘,要你...”听见声儿的男人保持着破口大骂的动作僵在原地。
十多双的眼睛齐刷刷的看着他。
为首之人掀了炕上的被子,大概十余岁的孩童手脚被缚,眼泪横涕,呜咽直叫。下身衣物遭乱不堪,异味扑鼻,在场之人面色不忍。村子小,不被人注意,来的也净是些不着调的人。琼丹子路过此处,自然不放过这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地盘。他倘若肆意要个人的命,轻而易举又不被人发觉。
战锦瑟不想管,细看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既然是救人,也轮不到她这个恶魔头出面。
和高照打手势,后者道:“许是京内之人。”
当务之急还是找琼丹子。
室内刀锋见血,室外两个躲柴堆的人遭人挟持,刀架在脖颈上,她动一动,刀锋贴近肌肤似是警告她在动则是没入喉口。
“你等为何人。”
和里面那帮人同样的打扮,想是一伙的没错了。她道:“路过。”
蒙面,黑衣,她路过?
对方明显不信,顷刻间大片人涌入院中。战锦瑟暗自皱眉,早知道不来凑这个热闹。琼丹子没抓到,自己反倒被困住。
袖口的匕首贴近皓腕,思索极快,到底是硬闯还是如何。高照在身边,硬闯能逃走,只怕是旧伤添新伤,不跑难道真的等着抓走押进大牢?
刀锋冰凉,架刀人提醒她:“你等为何人?”
场面忽的嘈杂,土墙外又来几个人,拖着一人,扯开嗓子骂天骂地:“龟孙儿们,恁可知我是谁?”
不用看脸,光是听这方言口音战锦瑟就晓得,琼丹子这个老东西也难逃法网。
四肢不动,徒有脸颊吹胡子瞪眼,想来是穴位被点,那帮人将他甩到地上,毫不客气。琼丹子破口大骂也没引来同情。倒是背着的道袍布包撒了一地的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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