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星离她最近,茹娘话音刚落,甚至于都没看清他如何蹲下,袖口弹出的匕首锋芒抵住她喉口。哑口无言,惊悚着神色,生怕一个哆嗦就要了自己的命。
吉星提醒她:“你确定不曾?”
“老,老奴说过。”茹娘求救似的看向面相淡淡的战锦瑟,道:“只是那人刚出庄子口就已被杀害。您是知道的,当日还有人报官...”
人是高照所杀,他赶到及时。
战锦瑟放下心来,展开直裰袖口,缓步凑近,逼视她双眼:“我惯不是好人,茹娘,你只需帮我证证身份则已。剩下的,我游刃有余之时,自会放你离开。”
茹娘屏息问道:“您不要后悔灭口才好。”
战锦瑟盯她良久,白净的脸上冒出个阴阴的笑,好话说尽,她到头来怀疑她不守信。
“你这是提醒我,顷刻进城搞个乱子,当你乱子之中被贼人害死也好。”
她说到做到,茹娘赶忙磕头:“不敢不敢,还求您高见。”
“晋时如何圆谎。”
“四少爷体弱身子瘦些,功课时常受外祖老爷督导不曾落下。”
“如何形容四少爷给旁人瞧。”
“四少爷不善...”
战锦瑟打断她,眼眸弯弯,道:“您要按我的样子形容。茹娘,我装不来别人,况且别人也不晓得徐俊誉真正的品性。你是知晓此事的过渡人,明白么。”
她要为自己的话负责,话出口,定生死。
茹娘彻悟:“晓得。”
她少言罢了。
徐天青扇子别在腰腹,青衣直裰,宝玉坠于身前,看她气色颇好,绕过马匹迎她面前。
战锦瑟背手,如同玉树般瘦挑,背脊如松,双肩端的极平稳,活生生的是个标准的漂亮模子,倘若这么说,首先要抛却她那比正常男子还要矮些的身长尺寸。不怪这么说,谁叫她本就是个女儿身。
拱手笑:“二哥等了半天。”
“无妨。”徐天青挥挥手。回过神来人要上马车,他小碎步跑去,“你...”
欲言又止,她停下来瞧他,他又不讲话。
吉星高照互看一眼,趁着徐天青和战锦瑟对面的空档,把包袱甩进车里。战锦瑟这把长弓寻来废了不少力气,也是极为喜欢。去哪不离身,逃命必须要带走自己的弓箭。甚至江湖传言,美人锦瑟鹰羽箭出鞘,必会死人。
战锦瑟不明:“二哥有事?”
“我...”
四周起早做事的人居多,来来往往,无意瞅了几眼富贵人家的马车。
战锦瑟:“不妨直说。”
他觍着脸皮问她:“诗读完有何感受?”
“......”再看他眼冒星星,满脸期待,全场鸦雀无声。
战锦瑟反应过来,拍掌叫好:“早就听祖父讲二哥文采奕奕,诗篇词句优美,过个百八十年,怕是国子监监生所学诗集皆出自二哥笔下。”
徐天青绷着脸色:“此言当真?”
战锦瑟竖拇指,肯定点头:“不开玩笑话。”
抽筋似的唇角哆嗦,吸了吸鼻翼,默默走开,神情惧伤。背影孤孤单单,到自己的马匹前抚着马鬃,头埋里蹭了蹭。
小厮忧愁:“二爷怕是伤心了。”
战锦瑟千万疑惑:“我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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