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寒鸳看出魇的意思,也没有再加以为难,四周慢慢变得漆黑,黑雾如同怪物的倾盆大口一般,慢慢的把魇吞如其中。
当四周的黑雾散去,原本端坐在眼前的魇,已经没有了皮肉,只剩下一具骨架扔在保持着坐姿,坐在那他此生最得意,也最怕失去的界主王座之上。
一切,就突然这么结束了。
地妖族已经被晋寒鸳一把大火烧了精光,而暗黑界的界主,也已经殒命于她曾经最是嗤之以鼻的禁术之下。
而修,也在两天前死去,被她冰封在幻化界那个小小的家里。
“修,你等我,我这就来陪你了。”
晋寒鸳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出魇的城堡,城中因为不久前晋寒鸳的攻击,已经变成一片废墟。
城门此时已经没了看守,晋寒鸳绕过几条小路,走近了曾经住过的院子。
“修,为何,哪里都有你的影子,为何,你却不能留在我身边多一些时候,哪怕哪怕一年,一年就好,春秋冬夏,一年便好。”
“也许,还会有的。”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晋寒鸳的耳中,晋寒鸳僵直着身子,也没有随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寻找。而是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我猜到,你也许会在一切结束的时候出现,但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准时。塔塔。”
“走吧,和我回虚空去。”
晋寒鸳没有应声,但还是随着塔塔,一步步迈向远处。
“都解决了不是么。”
塔塔坐在摇椅上,看着对面正在发呆的晋寒鸳。
“是的,都解决了。”
“现在地妖族剩下的族人不足万一,你下手真狠啊。”
“他们该死。”
“存在即合理。”
“他们该死,他们的野心,促使魇的自危,才会让羲有计可施,导致,导致最后修和我是这样的结局。”
“那是羲的错。”
“羲早就被我杀死了,我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耗费多年,寻找复活他的方法。而没有留意到,修也寻了我多年。”
“若不是为了寻找羲的碎片,修一辈子都不会再遇到你,你知道的,他无法之身前往异能界,直接找你说明当初的情况。”
“你这是何意,这么说,我还要感谢羲对我多年欺骗和利用?”
“我是要告诉你,发生即合理。”
“可是,你别忘了,他是在四千万年前,我和修的婚礼前一天,对修下手的。不然,这一切,全都不会发生。”
“羲是你招募到身边的。”
“你!”
“我告诉你的,不过是事实而已,一切发生的事情都是有原因的,而原因最初的起点,我我们都无法预想的,这就是人生。”
“你废话太多了!”
晋寒鸳此时虽然知道,自己也许依然不是塔塔的对手,但是,为了回到修的身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怎么,你想动手吗?”
塔塔不紧不慢的问了一句,睁开了晋寒鸳从看清过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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