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抽抽噎噎的说出了缘由后,秦浩和白素也是哭笑不得,安抚了小半天,这小丫鬟这才收住眼泪不哭了。
“老太爷平日里喜欢在睡前写一会字,那日也是如此,只是老太爷待的时辰格外久一些,大夫人便遣了我送碗鸡汤给老太爷,谁知我进门的时候老太爷就已经......”
小丫鬟说着说着又红了眼眶,她打小便在老太爷身边长大,跟老太爷的感情极好,每每见到有哪些好吃的玩意儿,老太爷便从别处取来给她吃,当真是将这小丫头作自己的亲孙女养着。
秦浩有些敏感的问道,“大夫人?大夫人平时跟老太爷关系好吗?”
白素点点头,“老大乖巧,在外安稳做生意,还让老太爷抱上了孙子,那关系自然是好的。”
小丫鬟好像有点害怕白素,往秦浩身边靠了靠,弱声说道,
“倒是二老爷天天被老太爷骂。”
秦浩点点头,心中了然,想来是这老二花心,妾室一个个往家里娶,却是连个香火都传不下去,这老太爷能对他有好脸色那也是见鬼了。
“那日还有其他人进过老太爷的书房吗?桌上的姜汤是谁送来的?”
小丫鬟咬着指头想了想,说道,
“没有了,姜汤是老太爷用过晚饭以后自个去厨房端来的。”
“不过老太爷事发前几日腰膝有些冷痛,遣了管家去抓了些药。”
“腰膝冷痛?”秦浩点点了头,也没有言语,心中有了些许计较。
“行了,小妹妹,你可以走了。”秦浩拍拍小丫鬟的脑袋,笑道。
“大哥哥。”小丫鬟抓住秦浩的袖子,“请你一定要抓住凶手。”
“当然,明天大哥哥来的时候给你带好吃的,你去玩吧。”
白素看着小丫鬟走了,这才走过来,有些吃味的望着她的背影,心道这小丫头这么怕我,和秦浩倒是亲近。
秦浩见她眼神闪烁,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笑眯眯的说道,
“白姑娘,你太凶了,小姑娘得哄的。”
白素哼了一声,见他一脸笑意,又有些恼了,
“笑成这样做什么,你知道是什么毒了?”
“没有,不过有点想法了,我们先去问过管家。”
“真的?”白素大喜,“那你快说说。”
“现在还不行。”秦浩摇摇头,“只是猜测,为医之人不得道说是非,无据喧哗。”
“哼。”白素有些不满的撅了噘嘴,“便是连我都告诉不得么。”
“走吧,先去找管家。”秦浩故作神秘的笑了笑。
管家也是已年俞半百的老人,头发黑白混杂,身着乌黑长袍,面容虽是有些苍老,但双眼依旧明亮透彻。
秦浩和白素找到他时,他正坐在花圃里晒着太阳,神态有些萎靡。
“腰膝冷痛?”老管家听到秦浩的话有些诧异,“你们怀疑药里有毒?药是我亲自去抓的,怎会有毒?你们怀疑我毒死了老爷吗?”
秦浩见他神情有些激动,也是赶忙打了个哈哈,
“不是不是,老人家你误会了,只是按例盘查罢了。”
“具体什么药我也不清楚,是那个医师给配的。”
白素皱了皱眉,追问道,
“药还有吗?”
老管家摇了摇头,“总共就三天的量,刚好那日老太爷服下了最后一副药。”
“老人家你继续晒太阳吧,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秦浩见白素还想开口,赶忙拉住了她,也不顾白素挣扎,携着她便离开了。
“你拉我做什么,我还有事儿要问呢。”白素有些不满,将手臂从秦浩掌中抽了回来。
秦浩指了指高悬的白日,笑道,
“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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