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再度红了眼眶,她看向月玄上神,却发现他都没有看向自己,只顾着查看魏阐的伤。
终究是太过委屈,她忍不住哭了出来,捂着脸跑开了。
季然离开后月玄便撕开了魏阐伤口处的义乌,他伸手贴上魏阐的伤口,魏阐周身一颤,紧张的捏住了月玄的手腕。
“乖,松开,别耽误疗伤。”他轻声哄着魏阐,说话间大概是气息吹到了魏阐的脸上,魏阐的脸色更难看了,耳朵红的像是要滴血似的。
他吞了吞口水,强装镇定:“师尊,我可以自己来。”
月玄没有理会,再度贴上魏阐的伤口,水蓝色的灵气从他的手掌散出钻进魏阐的伤口,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魏阐抬头看着月玄,他的师尊一直都很厉害。世间常有一些修仙之人或者已经步入仙门之人受了致命的伤势,跑到药谷求师尊为他们医治。哪怕已经断气,只要内丹未完全损坏,师尊便能将他们从地府中抢回来。
所以世人皆不敢得罪师尊,毕竟修为再高也怕出现意外,师尊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不过师尊也不是人人都救的,他也会提出很多奇奇怪怪的要求去刁难他们,考验他们是否真的值得他相救。
师尊同他是不一样的两种人,师尊生来便是救人的,而他生来是杀戮。
他被逐出师门后,有过一段时间的自我挣扎,那时他想:既然师尊的心中无他,而他们的人生又背道而驰,不如痛快放手,让时间淡化他的情他的爱,一万年不行就两万年,两万年不行就五万年,他能忘的掉师尊的。
但他发现有的事情可以靠时间的冲刷忘却,有的却能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心中占据的份量越来越深。
那时,他走在路上,路上的每一个人都像师尊;喝茶时,他总是无意识的点师尊爱喝的茶;吃饭时,他捏着筷子发呆,担心他走后药谷的其他弟子压根照顾不好师尊……
所以,他明白了,既然忘不了,那就去争去夺!师尊说师徒相恋有违天理常伦,那他就杀尽那些信奉天理常伦之人!
幸运的是,他成功了。
“师尊……”
“怎么?弄疼了?”
他摇头:“并未,我就是想喊喊师尊。”
伤势并不严重,只是看着唬人,月玄很快收回了手,那处的肌肤和未受伤前没有任何区别,一丝红痕都未留下。
月玄伸手晃过魏阐腰间,那处破损的衣物也恢复如新。他想魏阐似乎挺在意这些,刚才为了不让季然瞧见都不愿几时疗伤。
“师尊真好!”他又扑入月玄怀中,兴奋的嘀咕:“受伤真好!”
月玄忍俊不禁,赏了他一个板栗:“胡说什么。”
“就好就好!我不管,就是好!”
月玄懒得反驳,只是无奈的摇头。
自从季然哭着离开,有几日叶知秋一行人前来问安都不见她踪影。
他们一行人显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却没有多言。
林霖麟同他们说了:“于情,他们已是夫妻,又有师徒情分,上神不会从我们的角度出发,或者说,他压根不会觉得魏阐那厮有错。于理嘛,嗨,上神在自己人受委屈一事上从不讲理,他还是会觉得是魏阐受了委屈。所以,于情于理,他站魏阐。”
他们虽然不喜魏阐,可魏阐对月玄的好他们也瞧得清楚,商量一番后觉得事已至此就让他顺其自然吧。
这日,他们来到月玄小院,月玄放下手中的药草,听他们说明来意,原来是他们准备离开魔宫,来向月玄请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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