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你还会伤害卜曦朵吗?”
“不会了,我很尊敬她,如果有机会,我愿意做她的侍卫,保护她的安全。”
公孙透更加意外了,原来卜曦朵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驯服了青冶。
想着那小姑娘时常奇怪的行为,他该说她是手段高明?
正在看真桂分钱的卜曦朵,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她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惶恐地开始给自己把脉,该不会自己被难民给传染了吧?
真桂看她脸色凝重,似乎有心事,问道:“怎么了,看起来这么不高兴?”
她望着散去的村民,不高兴道:“我在想今日看到的难民,他们身上的疮脓很严重。”
真桂想起这个,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是啊,战争最可怕的就是这些了,难民在逃难时,很容易患病,且患的病还多是大夫治不好的病,为了防止无辜的人传染,他们的下场就是被焚烧。”
“所以今日所见的难民,如果找不到救治的方法,他们最终的下场,估计就是被庆匮城县令杀死了,毕竟庆匮城的百姓是无辜的,他们若是染病,完全就是无妄之灾。”
卜曦朵了然地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难怪透哥哥看到那群难民后,心情一直不太好,老是闷闷不乐的。”
“嗯,因为大公子比谁都清楚这些难民的下场,哪怕他还是那鼎鼎有名的大公子,若是没有大夫能治好,他依然会做出杀人断绝危险的命令。”
聊到这里,卜曦朵摸着下巴,如有所思道:“你说当真庆匮城不会有人被传染吗?”
真桂一愣,没打听懂她的意思,有一次问道:“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那些难民真的是今天早上才走到庆匮城的吗?不该是吧?应该有人走得慢,有人走得快,走得快的人赶在大部队的前面,你说那些人会不会已经进入了庆匮城?”
真桂被噎住,说不出话来。
“先到的一部分人,可能在庆匮城有自己的亲戚,所以进去了,可他们也是跟难民接触时间很久的人,我看大部分的难民都得了疮脓,显然那是一个传染病,且传染度很高的。”
“但也不排除,有些人……身上出现疮脓,会慢一步。”
真桂听得懂她说的话,然而就是因为听得懂,所以才会被吓出一身冷汗。
就在这时,他突然剧烈咳嗽,咳得撕心裂肺,好似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似的。
而他咳嗽的第一时间,她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惊讶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咳得这么厉害?”
真桂摇头道:“不知道啊,早上开始我时常会觉得冷,刚才突然嗓子痒,这一咳就没完了。”
卜曦朵脸色有些难看,她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急忙拿起他的手开始把脉。
把完脉,她硬气道:“脱衣服。”
“啊!你说什么!”
她怎么跟他解释这件事呢?
看他傻傻的样子,她就急得跺脚,她再次思考了一下,预算了可能性,随即拉住他往曦园走。
他们回到院子,正好看到院子里的青冶和公孙透。
两人都察觉到卜曦朵心情不好,正想问呢,就看到她神情严肃地回房间了,后面还跟了一个懵懵懂懂的真桂。
青冶不确定道:“这是……出事了?”
公孙透也感觉出事了,跟着上前一看。
刚进屋,就看到卜曦朵站在真桂面前,厉色道:“脱衣服!快点!”
真桂抱着自己,弱小无助地看向了公孙透,“大公子救我!”
公孙透觉得这样不好,姑娘家家的,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
“别逼他做奇怪的事。”
“谁让他做奇怪的事了,我是在救他!我要看他身上有没有出息疮脓!”说着,她看了一眼门口的两人,厉色道:“你们两个!不准进屋!”
那语气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和威胁,逼得门口的两人默默退出了门口,乖乖站在门口探着脑袋看。
而真桂则把握住了主要信息,不可置信道:“你是说我……被难民传染了?”
“你先脱衣服,我看看你有没有出现疮脓。”
真桂此时也不敢扭扭捏捏了,乖乖地配合脱衣服,就怕自己真的得了疮脓。
而门口的两人也十分震惊,他们根本没接触过难民,怎么会有人得疮脓。
真桂利索地脱了衣服,紧张问道:“看到了吗?我身上有疮脓吗?”
卜曦朵盯着他后背接近左肩的地方,那里有一块小小的,不过手指大小的疮脓。
她倒吸一口冷气,对门口的两人说道:“按我说的去做,真桂接触过刘石头他们,回来后,还跟不少村民发了钱,也有过接触,但被传染的可能性不高,现在开始,禁止村民随意走动,我会写一副药方子,然后让张郎中拿药出来分给大家吃。”
“真桂……从现在开始,不得出这个房间半步,直到他疮脓消失为止。”
青冶傻眼了,不可思议道:“兄弟你真的被难民传染了?”
真桂欲哭无泪,“我没接触过难民,真的!我都跟他们保持了距离,没被他们碰过。”
公孙透已经出门办事,而他也跟真桂接触过,也是需要重点看守的对方。
黑风寨虽然有不少人,但好在大家都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都纷纷表示不会随便出门了。
大家都在互相检查,每天早中午三次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出现疮脓的迹象,也在天天喝药,减少可能性。
因此,卜曦朵经过三天的时间,才确信,整个黑风寨,除了真桂以外,谁也没被传染。
“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被传染了疮脓!我找谁惹谁了我!”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