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透一怔,沉默几秒后,反将她拥入怀里,摇头道:“不,我很高兴。”
“高兴我抱了你,还是高兴我什么都不问?”
公孙透看她眨着眼睛,古灵精怪的样子,不禁莞尔,“你这时候倒是逼得紧了。”
“我希望你能开心点嘛!”
公孙透也想自己能开心点,可看到庆匮城流亡过来的难民,心里更加难受了。
在公孙家还没被灭门前,他就曾与驻守南疆的将军通过信,针对南疆战事,有过讨论,那时候局面十分清楚,鄢梁是压制南疆的,可不过几个月的时间,鄢梁就快要被破了扬鞭。
驻守南疆的将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怎么会败了呢!
公孙透越想脑袋瓜子就越疼,他来到黑风寨,虽然以黑风寨为自己的据点,可想要得到更多的情报,现在还根本都做不到。
他连在自己俩到边境后,京城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清楚,他怎么能杀回京城,为自己公孙家证名呢?
真的是越想,越觉得前路难走。
卜曦朵注意到公孙透此时正焦虑着,不由得悄悄拿出安眠药粉,悄悄抹在了公孙透的衣服上。
随着安眠药效的起来,公孙透很快就沉入了睡梦里。
卜曦朵抱着公孙透,将她拥入自己的怀里,她倚在软塌上,空出来的手敲击着桌面,想着刚才看到的毒疮。
那个疮不好治疗,而且搞不好,自己也会被传染。
一般县令要处理这种事情,除了火烧难民,杜绝传染根源外,就再无其他的办法了。
庆匮城的大夫,都治不好这个疮的,就连陈治也是一样。
“这件事还真是不好搞啊……”卜曦朵喃喃自语道。
可她低头去看公孙透,见他眉头紧蹙,哪怕是在睡梦里,他也因为看到了难民的事也感到焦灼。
看来她看中的男人,有一颗忧国忧民的心啊。
但她是个毒师,怎么能做救饶事呢?杀人才是她的老本行啊!
卜曦朵反倒一直在想救饶事,也搞得自己心情不佳,整个人都是阴沉的。
脸色难看到,真桂进马车,问要不要休息的时候,也不敢大声询问,怕碰了卜曦朵的霉头。
他第一次被卜曦朵那阴森恐怖的气场给吓到了,他撩着窗帘,弱弱道:“朵朵姐,已经走了一半了,要休息吗,刘石头他们因为宿醉已经走不动道了,必须得休息。”
“这个刘石头真是喝酒误事,我一定要让王氏好好管教他!”
卜曦朵下了命令,原地休息,休息够了就上路。
真桂看了一眼大公子,叹息道:“川原荒宿草,墟落动新烟。困鼠鸣虚壁,饥乌啄废田。你就多担待一下大公子吧,他之前学的都是为皇帝分忧,管理国家大事,现在看到这些,心里肯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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