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时语优雅从容的站起了身,带着笑语:“二叔怎么会这样想?今天可是芊芊的订婚仪式,我能有什么理由不来参加?”
“都怪我这个做婶婶的疏忽了,早上应该给时语打个电话去的。”一个女声接着附和道,女人端看样貌四十上下,一袭大红色长裙,无不在张扬着喜庆。
这人正是卓启嵘的妻子,也是卓时语的婶婶,王艳霞。
“二叔和婶婶客气了,我和时言来的这阵儿,都见着二叔和婶婶的身影,想来今天是很忙,一时间顾不上也情有可原。”
这一席绵软的话语里带着扎人的针,可谓是狠狠打了俩人的脸。
话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能有什么理由不来,大家心知肚明,也是在提醒满桌的人,这婚事是怎么来的。
这种场合能有什么忙的,无非是忙着招呼宾客,人都来了一阵,也没来露个脸,本就怠慢,还来找茬,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卓启嵘和王艳霞原本堆笑的脸,凝了下,只一瞬便笑颜绽的更开,很好的掩饰住了。
“日子特殊,这一大早忙到现在,没能顾上,你俩可不能生二叔和婶婶的气。”
“二叔见外了,应该恭喜二叔和婶婶才对,心里也替芊芊高兴,我这还多了个妹夫,有什么可生气的。”
“对于我来说没多也没少,看来文少左右都躲不过我这个妹夫,恭喜二叔和婶婶。”
卓时言这时放下了手机,带笑的腔调似在开玩笑,猛地来了这一句,使本就怪异的气氛变得尴尬。
卓启嵘和王艳霞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但人家话里又找不着错处,听似一句玩笑话,却带着浓浓讥讽。
“你这孩子,尽爱说笑。”文远鹏打着哈哈,从托盘中端起香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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