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栎听罢,知她不是在同他二人打趣,肃了神色“今日不知你救之人是何身份,为免多生枝节,你便莫要同他人提及。”他脱下自己的外衫披与秦瑟肩上,遮住了她身上血迹。
秦栎凝了神色“此时不宜在街上多做逗留,我们便回府罢。”
秦瑟忆及那人身上的熏香,也觉此事不妥便点了点头“好容易才出来一趟,连累你二人了。”
桃栀摇了摇头拉起她向丞相府而去“小姐,我们快回府罢。”
方至府前,才见天色已晚,秦瑟知她身上血迹与她爹娘见了不甚妥当,便让秦栎去同爹娘报个平安,她便趁着夜色与桃栀迅速溜回了萧瑟阁。
她让桃栀回去歇着,桃栀却定要去替她烧水沐浴,她言沾了血腥不大吉利,要将身子洗一遍才可平平安安。
秦瑟见她如此坚持,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应了她。
秦瑟坐于妆台前将丝帕取下,被丝帕上的血迹吸引了目光,那片小小的血迹如同一朵妖艳的梅花绽放于似雪般的白色丝帕之上,竟是莫名的美丽。
秦瑟的手指轻轻的摩挲过那片血迹,眸光涣散。
这是他的血?
秦瑟私以为那人便是不折不扣的混蛋,轻薄了她却能云淡风轻的转身离去,当是个登徒浪子。
她想下次若见到她定要将他扒了皮,好好折磨折磨他,告与他轻薄无礼与她的后果。
此后半月秦瑟皆想着他来兑了他那日说的恩,倒是等来了贼也不曾等到他的半个影子,秦瑟动摇了,于是疑心他是个不重诺的人。
秦瑟想,她那日说将他扒了皮,便是傻子便也不敢来寻她自讨苦吃,何谈兑诺,况且她也未曾向他提及她的身份,若想找到她倒也是个问题。
想不出个所以然,秦瑟索性坐到塘边倚着石头晒起了太阳,春日里的暖阳撒到身上暖暖的,她很快便来了睡意,悠悠然睡去了。
她醒来时已是余晖遍地,在她梦中之时一直有琴声绕梁,她自以她在做梦,未曾想,醒来,琴声也未断。
有人弹琴?
秦瑟起身掸去衣裳上的落叶,寻着琴声瞧去,不出所料石桥之上果有一白衣青衫的男子在抚琴,青丝垂腰,俊朗绝尘。
纵是秦瑟听过不少琴音,也未曾听过如此悠扬动人的曲子,一时对桥上那人来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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