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娇那边半晌没有声音,杜远格有些急了,回过头。“你不愿意就说一声,我身为太子也不会……”
话没说完,他看到的是林花娇那张喜极而泣的脸。
他长叹一声,胸口涌进一股暖流,充实了他的内心。
“又哭了,怎么那么爱哭?”杜远格伸手,想去给她擦眼泪,但伸到一半却觉得不合适。
他们还未成婚,他可以再等等。
他收回手,林花娇那边正好自己擦干了眼角的泪花,只是眼眶还红着,她笑着说,“好啊,我嫁你。”
杜远格轻笑,回过身,去看左相府的莲池假山,“继续背吧,你进步很快,等到秋末,应该能说一口流利的官话了。”
微风习习,水波微漾。
莲亭中,一对璧人的身影倒影在碧波荡漾的莲池畔。
郎才女貌,名当户对,似乎即将成为一段佳话。
但看着这池中这对璧人的倒影……温荼荼逐渐瞪大了眼睛。
因为,她第一次看清了这个她寄居了两个多月的身体,相府长女林花娇的真容。
这是一个长得很清秀可人的女子,乍一看是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但是,这张脸若是变成纯白。
这不就是在林休村袭击温荼荼一行人的那个白衣女子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荼荼,荼荼……”有人在耳边喊她。
谁啊?温荼荼有些迷糊地想着,她已经有太久没听到别人喊她的名字了,这个时候听起来竟然还有些怀念。
“荼荼,该起床了,刑仙长他们在门口等你呢。”这个声音孜孜不倦。
随着一阵轻微的晃动,温荼荼感觉周身被数道缭绕的白光所裹挟,白光刺眼夺目,温荼荼只能闭眼用手去挡那光线。
在下一刻,强光散去,她睁开了眼。
眼前,老旧木格纱窗后,透过浅黄的光,成一小束一小束的光柱,投在柔和的米白被褥之上。
被子上绣着三丛莲花,仿佛就是她刚刚看到的那一池。
她望着被子上的绣样发呆,一直站在她床前的陈家母亲,又轻声提醒:“荼荼,你师兄们在门口等你呢,阿娘给你做了早餐,你吃了再出去啊。”
温荼荼回神,她看了一眼陈家母亲,有些恍然。梦中那些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又退去,真真假假,虚实难分。
“陈夫人,我睡了多久?”温荼荼问。
“傻孩子,睡糊涂了?”陈夫人轻笑,她的眼下还留有昨日守夜的黛青色,虽然疲倦,但依旧温和。“当然是睡了一夜。”
听到陈夫人这么说,温荼荼长舒一口气,心道果然是梦。
又去看躺在另一张床铺上的陈小绒,此时陈小绒还在睡着,但已经睡得很安稳了。
“小绒没事了。”陈家母亲说。“快起来吧,别让你师兄们等急了。”
温荼荼笑着应了一声,刚要起身,手忽然摸到了被子里的一样东西。
温荼荼掏出来,是那卷临行前,师父硬要她带上的书……《相府小姐与太子殿下不得不说的三两事》。
自己难道是因为这本书才做了那些怪梦?
那林花娇和杜远格难道是书中的人吗?他们后来如何了?
太多的好奇和不解,促使温荼荼慌忙翻开书。
然而打开书后,温荼荼又一次傻了。
这本书中,每一页都干干净净,竟然一个字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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