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说笑了,茕莹再怎么说也是我的侄女,我这个做二婶的,还是能说上一两句话的。”靖安侯夫人戳中了李氏的痛处,李氏随机便拿出长辈孝道这一套。
若是连长辈都说不得了,那这一顶不孝的大帽子可扣到茕莹头上了。
“二婶说的是。”茕莹眼见形式不对,便起身行礼道。
这李氏说不说茕莹毕竟是将军府的家事,如若再说下去,恐怕会落了靖安侯夫人的面子。
“你这丫头,倒是个性子柔的。”靖安侯夫人看了一眼茕莹出声道。
她不知道茕莹是有心还是无意,她方才是恼极了才戳了李氏的痛处,没想到却被李氏给拿捏了,不过茕莹这么一来,便化解了这个场面。
“谢侯夫人夸奖。”茕莹低着头,甚是乖觉,而后便不语了。
一时间,大厅里沉默了起来,直到李氏出声说:
“侯夫人,您今日可是有要紧事的啊。”
李氏见靖安侯夫人像是忘了来的目的,便开口道。
靖安侯夫人瞥了她一眼,将手中的茶碗往桌上一放道:
“竟不知白二夫人如此在意我儿。”
靖安侯夫人自茕莹来到大厅中以后,听了茕莹的话,便对李氏没有多大的好感。
再看好好一个大将军嫡长女,竟被李氏养成这个么个柔弱的有些怯懦的性子,也不知道再府中受了什么委屈,再想起来方才李氏拿捏她的话,便对这李氏彻底没了好感。
在想起来茕莹的爹娘是因为镇守边关才远离她与幼弟,继而又想起了靖安侯。靖安侯同是远去边关,不同的是,靖安侯府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与不想干的人,且还有一个她,能护得住她的三个子女。
想到这,她便对茕莹多了几分好感。
“茕莹啊,你可知我家子渊还躺在床上重伤不起啊?”靖安侯夫人道,语气里却也没有茕莹刚进大厅时的时候怒意了。
靖安侯夫人小儿子姓楚,名子渊,年纪与白鹤言是差不多的。
“茕莹明白。”茕莹立马起身,对靖安侯夫人行跪拜大礼。
“夫人,茕莹自知没有教好幼弟,如今将夫人家的小少爷打成重伤,请夫人赎罪。”说完,茕莹便朝靖安侯夫人叩头。
茕莹话里话外都把责任拦到自己身上,没有一丝一毫李氏有对白鹤言教导的意思。
“茕莹,你这是做什么,陷侯夫人于苛待小辈之名吗?”李氏显然是没有听出茕莹的意思,还自顾自的开口。
靖安侯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茕莹,少女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却生的娇俏玲珑,眉眼如画,行为做派端庄优雅。
经过方才那么久,她怎么能看不出来面前这个孩子的处境。
虽说为大将军嫡长女,可爹娘远在千里,家里还有二房三房这么多人,光看李氏,便不是个好相与的。
不孝的帽子扣下去,任你是谁,以后都别想嫁个好人家了。若是不反抗,便是任由李氏揉圆搓扁拿捏住了。
“侯夫人,您可别见怪,我家茕莹打小便性子柔弱罢了。”李氏又补一句,生怕别人不认为茕莹性子怯懦。
“本夫人可没说这种话。”靖安侯夫人对李氏完全没有好脸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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