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茶杯值不少钱,你不要归我啦!”
容晏坐在墙头,把玩着茶杯,晃悠着腿正肆意地笑着。
“来阳,叫人把竹泠院的墙头全部泥上尖枪!”
曲伯炎眼皮也没抬,起身就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站在院子里的来阳赶忙应了一声“是!”然后草草退了出去。
“喂曲深!你开开门……”
“我知道你在里面。”
容晏就地坐下,时不时朝着里面喊上一声,没人搭理他就喝上一口酒,不知不觉喝完了一壶。
门窗紧闭,仍然可以看见里面的影子正在翻阅书册,约莫又是账本之类。
容晏挪了挪靠近了些,继续道:“曲深!你也知道最近我哥来看我了,我这几天没事就陪他出去逛逛!”
“你说我这么大一镖头,总不能苟富贵了不认兄长……我就这么一个亲人。”
“我真没躲着你……对了,咱妹妹不是回来了么,我还得跟你说道说道,她可不亚于我当年风……”
吱呀一声轻响,曲伯炎已经站在了门口,看着他吐出一句,“是我妹妹。”
“对对对,你妹妹!”容晏一骨碌站了起来,满身的酒气朝着曲伯炎就是一句,“那,那怎么就不是我妹妹了……”
曲伯炎皱眉瞪着他,“你喝多了。”
容晏站得笔直,不满道:“谁喝多了?”
“曲深我跟你说,我哥就是你哥,怎么样,够不够意思?”
“作为好朋友,你妹妹也就是我妹妹了对吧!”
若不是风刀杵着地,容晏早就要倒到地上去,嘴里还在不停说着:“你放心,欺负咱妹妹的人绝对不能放过!”
深吸一口气,曲伯炎使劲扒开他的手,“赶紧滚。”
容晏东倒西歪地后退了两步,爽朗地笑了两声,“那我走啦,明天再来看咱妹妹。”
曲伯炎狠狠关上了门。
流溪院。
曲沐宁看着桃芬把那荷花瓷左一遍右一遍地擦干净,放在花园旁的地上。
“这么难得的花儿都叫小姐养活了,小姐真厉害!”桃芬每浇水一次就要夸赞一次。
曲沐宁笑,“是你浇水浇得好!先下去吧,待到二哥回来再问如何移栽。”
“是,小姐。”
曲府上下对于二公子的博学无一质疑。
曲沐宁托着腮,看着那小小的白色花苞,还未曾成型但是白中泛着淡淡的绿色很是好看。
“嗯,看来阿宁的内力精进了不少!”
墙头上的人等到侍女下去,这才开口说话。
他没动,但是曲沐宁显然发现了他。
“寒沧君爬墙的功力也精进了不少。”她回以颜色。
“阿宁这话说得,我牵挂着上次送你的小金鱼,这才来看看!”
他跳了下来,漂亮的眼角挂着笑。
曲沐宁站起来,“不用看了,快死完了。”
他拿来的那些鱼不适应这里的流水,又小又弱又无助,可不是毫无竞争力。
银色面具后的脸一垮,坐在那里哀怨道,“阿宁好绝情!”
“本也不是我的鱼。”曲沐宁绝情到底。
他唇角弯弯,歪着头问道,“不如我帮阿宁种花,阿宁考虑一下对我不那么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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