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曲伯炎重重拍案,“曲庆生!你年近花甲小妾成群,家中宅邸十余座,吃穿用度好不奢靡!”
“还有你!一个客栈掌柜,一夜输了三万两还能安然无恙日日进出赌场,真是好大的财气!”
哑口无言之余,终于有人想起了曲伯炎的手段。
曲伯炎即位之后,许多旁系对家主之位虎视眈眈,可是曲伯炎不知道哪里来的手眼,居然将几个野心勃勃的元老远在湘城的财产都挖了出来,铁证之下毫不手软地将其逐出。
曲季央不是第一次见到大哥发火,却是为数不多地体会到大哥的手腕的一次。
曲沐宁乖巧地待在大哥旁边,已经托起了腮帮,眼珠一转,“大哥,就是他,他说宁儿不会说话没有礼教!”
曲庆生被小姑娘直直地指着,只觉得一阵血气上涌,老眼昏花。
“那便从典行开始看看你有什么礼教!”
擒贼先擒王,一屋子都是些势力胆小之辈,若不是有人煽风点火,断然不会自发聚集。既然他敢带头,曲沐宁自然也不会心慈手软。
“账目空少了四十五万两,补齐走人,否则移交官府!”
一声令下,满堂皆是求饶认错的声音。
曲沐宁觉得无聊了,转头道:“宁儿出去玩会,这里交给大哥了。”
“我陪你去。”
曲季央跟着妹妹,兰锦跟在最后,在一群人憋屈的眼神中走了出去。
他们这是赤裸裸地被一个十岁的小姑娘摆了一道,带头的更惨,还要被告状。
曲季央边走边道,“宁儿别听他们瞎说,我妹妹可会说话了!一定是前十年没说话憋得慌,现在谁也说不过宁儿!”
“四少爷说得对!”兰锦连忙道。
曲沐宁默默点头,这群酒囊饭袋,她动动手指头就解决了。
“也不知道二哥去哪儿了,二哥要是在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
秀源公子往那一站,恐怕那些人根本说不出什么礼教来,反而会采取卖惨求放过的策略。
曲沐宁放慢了步子,“二哥想必有事。”
“便是这些事情实在扰人,光是听着就叫人来气!”曲季央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将来曲伯炎若是给他个些许产业去管,他恐怕烦都得直接烦死。
两人在街上溜达了两圈,买了些许零嘴儿,便是围在街头卖艺的地方看变戏法儿。
她也装作完全不懂那些障眼法和三脚猫的功夫,跟着放声大笑连连叫好,最后还给了几个铜版作为打赏。
“唔……宁儿真小气!”曲季央笑道。
曲沐宁歪头,“四哥这话说得。看热闹有看热闹的规矩!赏些小钱是欢喜,若赏一定金反倒叫他们难做了。”
曲季央不以为然,“他们哪里会嫌钱多?”
“自然是街北卖艺的嫌街南的赚钱多。”
曲季央抓了抓头发,什么南北的。
当天,曲伯炎一直忙到天黑定了才回来。
“还没吃饭?”
曲季央看着迷迷糊糊打盹儿的妹妹道,“宁儿说要等大哥。”
想到曲沐宁今天在当铺里不饶人的语气,看着面前朦胧睁眼的妹妹,曲伯炎不由得心中一软。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不在老二不在,剩下最小的弟弟妹妹时是怎样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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