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复徐浩说:“我也正打算去,什么时候?”
“周末吧,周六出发,周日回。我现在请了假三月十三就不好请假了。”
我还从来没去过可卿的家乡,她鲜少跟我提起,也从未给我讲过她的家。都是我向可卿抱怨我家里的糟心事,然后可卿来开导我。可卿说她的家乡是个安逸的小城市,没有什么好说道的。
晚上想做点吃的,可是家里什么都没有了,连方便面都没有。出门买点吧,毕竟今晚和明天还是要一个人好好活着的。
穿上衣服出了门,又发现没有换鞋,粉色的兔耳朵棉鞋被踩得扁扁的。转身回家,一开门可乐就扑在我身上,庆祝着这短暂分别后的重逢。
狗是没有时间概念的吗,这个傻瓜。
在玄关处看到镜子里憔悴的面庞,眼窝深凹,两颊内陷颧骨突出,人人追求的锁骨称得我像个医学院的教具骨架子,一看就像个有什么毛病的人,诚然我是有什么毛病,但我不想被别人一眼看出来,被同情的感觉并不是很好。
我又洗了把脸,化了淡妆。
这一程序操作完,出门被延迟了近一个小时。出门前在玄关的镜子里在看看自己,一脸的疲倦感刷多少层粉都盖不住。
去超市的路上路过电影院,电影院楼下的奶茶店难得没有排着长龙一样的队,就买了一杯奶茶。又觉得如果这样子直接去超市有点辜负了这杯甜腻腻的奶茶,就上楼去打张电影票。买的是最近放映的一场电影,不管它好不好看,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坐在这灯光明亮的侯影厅。侯影厅的白炽灯照的墙壁都亮闪闪的,却照不出人的影子。一个人坐在茶几前,在几十个被围满的茶几中,显得是那么得另类,像瘟疫,在人潮中劈开一块干净的宝地。
从电影院出来已经八九点了,在楼下的小吃店点了碗面,却一点食欲都没有,喝了一口汤便再也提不起兴致。此刻,我最想喝的是酒。前面路口有一处酒吧,但没有酒吧这个点儿营业的,我就在面馆坐了会儿。我把我的面端到窗边的桌上,我不想服务员认为我是来白坐的。
从窗边经过的行人,有的欢笑,有的沉默。有人拉着伙伴的手疾跑向电影院,有人摇晃着伙伴的手说要喝奶茶,有人打着电话说你到哪了,有人将手里的食物递到伙伴的嘴边,有人突然拥住伙伴哈哈大笑……就是没有人像我这般。
我年岁已经不小了,身边却什么人都没有,徒有回忆,越回忆越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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