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的不是旁人,正是袁听鹿。
顾洺琛本来就心急,看到熟悉的身影,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怎么又是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总出现在晚晚身边?”
袁听鹿只是淡笑,并不回应。顾洺琛往前几步,袁听鹿就偏要挡住他的去路。
离得近了,顾洺琛才第一次好好打量眼前的男人:看得出保养得当,皮肤细腻白净,一张冷瘦尖削的脸,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透着与他自身极不协调的几分斯文儒雅。透过镜片的玄色折光之下,那双眼睛炯炯有神,似能洞彻人的所有心里暗角。此时那眉眼虽在笑,却又掩不住的几分嗜血危险。
“出了这种事,媒体那里也会竞相报道。现在躺在这家医院的,不仅仅是陆小姐一个人,还有顾先生明面上的前未婚妻。如果在这个关头,顾先生匆忙探望的是新情人而非前未婚妻,不知道媒体会怎么大做文章?个中缘由……顾先生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听起来像是好声好气的讲道理,可是在顾洺琛看来,就是某种意义上的胁迫,就是在逼着他去看看陆宛凝的情况。
“所以呢?我顾家……还没有惨到看媒体眼色过日子的地步!给我滚开!”
袁听鹿这次没有再阻拦,而是微微低下头退向一旁,做了个请的手势:“希望顾先生可以承受得住后果。”
“那是自然……”
还没有说完,袁听鹿又递来一张类似于合同的纸张:“顾先生,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您应该看完这个再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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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晚晚并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此时此刻,她还盯着手背上的紫色印记发呆。不知为何,这个印记似曾相识,好像停留在记忆里的某个角落,仔细搜索却再也想不出来。
这时候,门“砰”的一声被人打开又合上,席卷而来的冷风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嘶……干什么去了?”看到来人是袁听鹿,她理了理病号服,有些不满,“话说,你的预言还真是有点准,如你所言,我都差点死在水里了,难道这也是命中注定?”
“你……”袁听鹿靠在一旁的沙发上,若有所思,“原本星盘上面的确是这么说的,不过,好像低估了顾先生对你的感情。”
陆晚晚身体颤了颤,有些匪夷所思。
星盘?
居然连这点都会相似吗?
她的声音连带着都有些颤抖:“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神神叨叨半天都不敢自我介绍的?”
他骨节分明的手拨弄了一下茶几上的八音盒旋钮,摇了摇头:“你猜猜看,我是什么人?是普通的占星师,还是某人的替代品?”
“……”
“我说的内容,相信你可以理解。那个至今还躺在病房里的人,是你在世上唯一的至亲,现在你可以把我当成他的替代品。我,袁听鹿,不会害你。”
陆晚晚的表情黯了黯,又看向对面的病房,一言不发。
病房里,又恢复了原先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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