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傅忘川长腿跃了几步,很快走到她的身边,将修长的指尖落在裤袋里,神色松散地开口。
“哎!你们等等我呀!”宋忻冉赶忙起身,高跟鞋落在不算平坦的地上,磨出清脆的声响。
终于,如她所愿,被安排在审讯室的玻璃外一个小桌子上,喝着开水冲泡的奶茶。
审讯室内,反装的单向玻璃内,坐着一个瘦小的男人,他的皮肤白白净净的,脸瘦瘦小小,像是没成年的样子。细弱的手腕被一双手铐铐着。
他默默低头,神色没有任何不满,只是有些懊恼地撇了撇唇,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四周,发着呆。
季心半倚着身子坐在一个巨大的监视屏前。
身后,是男人周遭各个角度实时监控的画面。
眼前,正对着这个低头扣手指的男人。
“谁去审?”姚晔开口,打破了平静,目光灼灼地盯在季心和陈泽之间,有些犹豫。
“好吧,老规矩。”季心抿唇开口,“石头,剪刀,布。”
“嘿嘿,两个石头一个剪刀,让我看看谁这么倒霉。”陈泽笑出了声,顺着白皙的手向上一看,看到一张平静的脸。
“我陪她去。”傅忘川开口,拉住季心欲要前进的身子,“也可以防着这群疯子干出什么出格的事。”
傅忘川长腿一跃,走到季心的身边,用只有她听得到的静嗓,淡淡开口:“怕不怕?”
季心瞪了他一眼,反问道:“我心里又没鬼,我怕什么?”
傅忘川没和她争,抬手替她打开审讯间的大门,二人落坐,坐在那男人的正对面。
“姓名,年龄,籍贯,学历,工作,群昵称。”季心翻了翻手中的资料,开口问。
“我叫顾青言,25岁,岚城西城区人,高中学历,是个自由画家,群里都管我叫青宿。”他说得很诚恳,音色却有些颤抖,和后怕。
……
“资料里不都写着嘛,她干嘛还问?”宋忻冉站在审讯间外,不解地说。
“哎!笨!”陈泽看了一眼宋忻冉,开口,“这样就可以知道这个男的本质是个爱说谎的还是实诚的,是个惯犯还是初犯。”
……
“你……就是今天来的心婕姐姐吧?”顾青言抬头,有些胆怯地看着眼前的季心,开口问。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季心抬眸,看着他干净的倾泻出一汪清水的眸子,说。
“我爱画画,平时在景点里给游客画画素描,所以记忆力不错。加上今天的心婕姐姐和平时的心婕姐姐不一样。”顾青言看了季心一眼,腼腆地一笑。
这笑,令季心不寒而栗。
“有什么不一样?”她开口,继续问。
“对我来说,格外漂亮和瞩目。我是个画画的,对生活中添彩的事物都很留意,今天晚上,只盯在姐姐一人身上了。”
明明是夸奖的话,季心的指尖落在资料上,轻轻一抖。
傅忘川看着季心微愣的眼睛,拍了拍她的手臂,扣唇低声说道:“心心,问问别的。”
“张星婕,也就是星焰去世的今晚7点到10点,你在做些什么?”季心问。
“今天我没有去过二楼包厢,一直待在楼下,大概是六点多左右我从南湖景点画完画打了车,到了银湾,然后就和大家待在一起聊天。然后心婕姐姐和深爷就来了,我就去找心婕姐姐搭话了。
后来,深爷过来了,我就陪万姐去舞池物色今晚的对象了,可惜我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就去舞池旁的静吧和酒保聊天了。一直聊到警察闯进来,把我抓住。”
顾青言垂下头,问:“我是不是要坐牢了?”
“不至于。”傅忘川坐在一旁,蓦然开口。
男人闻声,抬起了头,目光中燃气了一丝希望。
“嗯。”季心点了点头,“如果你今天陈述无误,也有目击证人,平时的性事也算你情我愿没有金钱勾当,那你就可以拍拍屁股回家改过自新了。但是案底还在,下次一经发现,一律扫黄处理。”
“真的吗?”男人的眼里射出一道希望的光,“谢谢,谢谢……平日里我的画没人欣赏,我就只能借此来发泄我自己内心的小癖好了,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别高兴太早,还得看别人的供词。”傅忘川开口,泼了桶冷水。
“行了,你先去拘留处等着。审完其他人后,要是你供词无误,就打电话叫你亲戚来保释吧。”季心勾唇一笑。
……
“这么草率就好了?”宋忻冉有些震惊。
“这个人没什么可疑的,语言逻辑也和正常人说话无误,而且基本在傅忘川和心心身边,听口气也不知道星焰就是真正的心婕。胆子又小,没什么文化,还是个M。”姚晔抱着手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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