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想的一样。”季心勾唇一笑,然而,从始至终,傅忘川不曾说过半个字。
“如果是我的话,这艘船上有不利于我的证据,而我很有钱,那么这艘船,我直接不要了。”
季心冷笑,抬起手,瘦小的身子将男人欲要逃脱的身子一圈。
傅忘川抬手支开女人的动作微微一愣,眸子陷入她平静如水的眼波里,有那么一霎那阴痕独断与自己竟是何等的相似。
直到她修长的小手悄无声息地侵入他衣服左侧的口袋里,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从口袋中摸出一张闪亮的船卡,朝房间内的窗户走去。
“季心你找死。”傅忘川伸出大手一掏,试图架回她瘦小的身子,却不料扑了个准空。这才会想起刚才那个诡异的笑,根本是在稳住他。
季心不急不缓地伸出手,将船内的窗门移开,咸咸的海风灌了进来。
她只穿了一件宽大的男式衬衫,和一条白色的运动短裤。小手伸在窗外,紧紧摁着一张船卡。
傅忘川倒也不急,缓缓开口“如果没有这张游艇的驾驶卡,我们都得死在这。”
“你在威胁我?”季心笑了笑,问。
“你不要告诉我你这个时候还心系所有人,你要是敢出去大喊大吼,我就把你丢到太平洋,让你游回去。”
傅忘川死瞪着眼前的女人,却不料她依旧笑的灿烂,全然不把自己的话放在眼里。
“丢我?傅忘川,这张卡是以你的身份提取的,没有这张卡,该从太平洋游回去的人是你吧!”
该死,傅忘川望着眼前飞扬跋扈的人儿,她笑得太猖狂,太想摧毁。
“这艘船上没有一个人值得被救,把卡给我,我带你回去。”傅忘川急说。
“傅先生似乎对这里很了解。”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套他的话。
“这是一艘黑船你看不出来?”傅忘川争执道。
“傅忘川,我算个好人吗?”
傅忘川埋头看她,这算什么问题?
半晌,他妥协回答道“算。”
“我也在这艘船上,所以,这艘船上并不是所有人都不值得被救的对吧?”
诡辩。傅忘川想反驳,她却开口,掐断他欲要说出的话:
“傅先生怎么敢保证全船全是坏事做尽的人?且不说非富即贵的那些人,那些侍应生呢?出来养家赚钱的是大多数吧,你这样一棍子打死对得起他们吗?”
“季心,我们救不了他们。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女警,不是神。”傅忘川答。
“神?你还知道自己不是神啊!那你凭什么认为毫不知情就是他们最终的归宿呢?
是,我想做的事可能完全会缩小我们获救的可能。但在这件事上,每个人都有知情的权利,而每个人的赢面,都该是相等的。
警察从不替神做事,也没有审判别人生死的权利。真正的审判者不是神,而是法律。
这就是你傅忘川做不成警察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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