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声音在季心的耳畔响起,却也在她失神后的一秒内,给她第二次沉重的打击。
“一……一亿元?”季心颤抖地唇旁侧,盯着眼前的女人,平静如湖水的眼眶中起了波澜,甚至升起了一丝肃杀。
“是的,贵宾席的底价筹码是一百万元,单间则是五百万元,而豪华套间则是一亿元。”
小姐解释着,季心却已眼中模糊至极。她的脑海飞转着,似乎察觉到了一丝怪异。
她明明只向门口的小哥透露过自己是盗用孟广坤女儿的身份进入的。短短半小时内,眼前的男人为什么会知道地清清楚楚?
想到一半,季心后退着,双目低垂地不曾去看向眼前的男人,她冲撞地将包间赌厅的门打开,又跌跌撞撞地推开了另一扇门。
“咔哒。”
是门内上锁的声音。房间内,男人的气息步步逼近,就连灯光都昏暗地如此暧昧。
“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孟广坤的女儿,却还要给我下套,为什么?”季心冷笑了一声,手心却顺着自己抱团蹲坐在柜子前的姿势,去摸后裤袋里藏匿着的迷你手枪。
原来,她早就心生一计。
刚才赌室里的人那么多,自然都是帮着赢家想她讨债。
她要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男人骗到隔间,再将他捆起来,逼他录允许她以姿抵债的录音,再将他一举敲昏,弄出点动静再全身而退。岂不妙哉。
虽然这个计划听着有些贼头贼脑,可她毕竟还是警察,这个男人乃至这艘船上所有的非法交易她都不该放过。而保证这一切消息可以外露的前提则是:她季心好好活着。
“孟广坤,孟氏长子,无妻,膝下更无儿女。”傅忘川吮着阴笑,房间不大,他很快就站在季心的跟前,居高临下地俯瞰着眼前缩成一团的小女人。
她那么小,那么瘦,仿佛一只他捏在手中随时就可以玩死的麻雀。呸,她连麻雀都不配!
季心依旧垂着沉重的脑袋,对于他轻易得知她名字一事,季心已然视之当然。只等着他蹲下身,鱼儿上钩。
“既然这样的话,傅先生,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季心,四季的季,心脏的心。”季心起身,额间抵着他的胸膛,险些碰到。
她苦笑了一秒,弱弱伸出了向下聚拢的双手。似乎预料到他也会下意识地伸出手。
“傅忘川,白傅的傅,忘川河的忘川。”
话音一落,季心甩出手心的装配好的迷你手枪,手心向上,直直地抵住傅忘川的胸膛。
只是,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傅忘川似乎料到了她有这么一招,迅速擒住枪管,用力将她往怀心一扯。
季心连人带身摔进他宽大的胸膛中,而手心的枪,则被傅忘川死死反握在手中,并倚至她的下巴颏下,轻轻将她的下巴抵住。
季心心间一悸,男人的怀抱竟有着意想不到的熟悉气息。淡淡的烟草香伴着厚重醇香的威士忌如同烈酒一般朝季心的鼻息间阵阵涌来。
同样模糊的室内,同样模糊的身影。
季心想起警队模拟训练,她被短暂“绑架”的那个夜晚。同样是这样高大的男人将她抓在怀里,贪婪地吮吸着她香甜的气息。
“你究竟是谁?”这样灵活的身手,恐怕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有钱人那么简单了。
身后的男人不搭话,庞大的身躯一抖,顺势将她瘦小软糯的身子推到了眼前松软的大床上。并伸出修长的右手,将她白皙的双手向上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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