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琪反应极快,迅速一闪身,亮出佩剑,与来人交上了手。
萧崇看清那人正是殷茏,几个回合与周琪打的难解难分,一阵难言的喜悦涌上心头,朗声道:“停下停下,是自己人。”
看在他的面子上,周琪快速退后,收回长剑,殷茏不好死缠烂打,还剑入鞘,扬头冷声道:“谁和你们是自己人。”
周琪脸色发寒,沉声道:“你是谁?”
“好生张扬,”殷茏眉宇间一派冷傲之色,目中流露出一丝讥讽之意,道:“剑鞘上一枚月牙形蓝宝石,黑暗中幽光闪烁,不愧是通天城第一附属家族,走到哪里都怕别人不知你们的身份。”
很多人都以家族为傲,或在服饰上,或在兵器上,带有家族的标记。
周氏的人更是其中翘楚,荷包上,手帕上,腰带上,这些常用之物都绣有一弯蓝色新月。
周琪暂时替五弟保管着家传宝剑,名为“寒月”,剑鞘上的月牙形蓝宝石乃是无价之宝,显眼的很,招摇的很,无需言明身份,殷茏一眼认出她是寒月庄周氏家族的大小姐。
殷茏却是一身布衣,一把普通的长剑,招式杂七杂八,出手之时只用了三成灵力,令人无从揣摩其身份。
周琪忍着怒气,道:“这位小兄弟,我可曾招惹过你,为何照面就刺,言语如此不客气?”
她比殷茏高出一截,却感觉自己的气势矮了一截,这种感觉很糟糕。
“侍女阿英跟我说,你家周琬在玉芷宫门前扯着嗓子骂大街,你不远千里而来,定是要助阵的,我凭什么对你客气?”
殷茏以讲笑话的口气说出这番话。
萧崇的眉头不由得跳了跳。
周琬名声恶劣,不过局限于南方,这次去玉芷宫门前跳脚骂街,恶劣言行慢慢传开,此后定是能和殷念君比肩的人物,臭名远扬,腥风熏千里。
周琪也感难为情,弟弟挨打,不讲理的是殷念君。算账也得讲究方法,用“骂大街”的手段去算账,世人嘲笑周琬的浪潮会更为热烈。
好在她有心理准备,一阵窘迫过后,冷冷问道:“原来是玉芷宫弟子,殷念君在何处?”
殷茏悄悄一瞄萧崇,坏笑道:“美人儿哎,有本事再过来打一架,本公子陪你好好玩耍。”
很快尖叫一声,道:“美人儿的脚好大,十寸?十五寸?二十寸?你到哪里买着合脚的鞋?”
“可恶!”周琪又恼又怒。
周璜被打得鼻青脸肿,这笔账还没算清楚,突然窜出一个玉芷宫弟子,言语轻薄,坏笑起来像个泼皮无赖。
玉芷宫的人,果然没有好东西。
周琪抽出长剑,就要往殷茏身上招呼。
萧崇伸指弹出一股灵力,震开周琪手中宝剑,上前挡住殷茏,劝道:“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救人要紧,救人要紧。”
周琪意识到萧崇和臭小子的关系非同一般,比她这位故友更为亲近,心中突然一痛,慢慢撤回长剑。
萧崇没在意她的神色有多难看,笑呵呵地用胳膊肘轻轻一撞殷茏,道:“我们缘分深厚,这么快再次遇到啦,哈哈。”
心中颇有失而复得的感觉。
殷茏把他推开,保持距离,道:“你们要救什么人?”
萧崇无视殷茏冷飕飕的神色,很快凑过去,道:“周琬姐姐,她落在豺妖手里了,我们一路寻到此处,殷茏,你怎么会在这里?”
殷茏不理他,走到周琪面前,冷傲之色尽数消失,肃然道:“我以为你特意来北方给妹妹助阵,一时鲁莽动了手,以轻薄言语故意气你,我向你道歉。”
周琪冷静下来,道:“这次北方之行的第二个目的,就是给我弟弟讨回公道,你向我出手,也不算误会。”
殷茏目光闪了几闪,似是觉得好笑:“公道?”
周琪心念电转,目前最重要的,是救出妹妹。殷茏是玉芷宫弟子,或许知道殷念君在何处,只要找到殷念君,终究会有办法让她放人。
想到此处,周琪尽量放低姿态,道:“小仇小怨暂且放在一边,我找殷念君另有要事,如果你知道她在何处,请一定告知,我周琪会一辈子记着你的恩情。”
说罢,躬身作揖道:“请帮帮我。”
殷茏:“嗯?要事?”
随即笑起来,道:“你怀疑殷念君设局报复你妹妹?”
周琪没料到殷茏反应如此迅捷,道:“她很有可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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