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窃窃私语。
“这种事情如果我们还去麻烦神父,那我们跟打架输了找父母的三岁小孩还有什么区别。”艾利克斯有点不耐烦第说,“够了,既然赫尔墨斯学院在隐藏真相,绯红猎人可不会容忍被蒙蔽在鼓里。”
绯红猎人们默默地低下了头,停止了窃窃私语。
“艾利克斯。那我们怎么做”有人低声问。
“你们什么也不需要做!安安静静地陪着皮特回归土壤中。”艾利克斯将擦拭干净的剑放回了剑袋中,“今天晚上,我会进去他的梦境,那时候他将没有秘密可言,就像是一位被扒光衣服的。”
低沉的绯红猎人相视而笑,气氛忽然变得轻松了。
进入一个人的梦中。多么匪夷所思的能力,但是对于绯红猎人而言,就只是一项特殊的技能。
因为他们全部是不是人类而是怪物
艾利克斯没有笑了,手臂上长满了青苔一样的肉藓,一个人独身走出了猎人之家,丢下了一句话。
“这件事情,我会给死去的皮特一个交代,你们准备好接下来随时可能会发生的可能,也许我们要向赫尔墨斯学院开战了。”
晨曦的光芒流淌在赫尔墨斯学院的地面上,像缓慢蠕动着一层阴森的黄金。
深灰色与褐黄色相见间的粗岩石料铺就而成的街道路面,此刻已经恢复了热闹。
刘宇彬走回寝室的路途中,侧耳听到全是诡异的骨蝶的消息。
很显然,昨天晚上的绯红事件注定会成为赫尔墨斯学院经久不息的话题。
刘宇彬回到了宿舍,此刻这里已经焕然一新,赫尔墨斯学院果然不是吃素的。
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看着花圃,刘宇彬不经联想到了昨天晚上残留在记忆中的画面,心中感叹了一句:“血液腥甜的味道渗透在夜色里。”
花圃中那具残缺不堪的尸体,早就在天亮以前被人清理干净并且秘密运走了,但是依旧在刘宇彬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那叫做“皮特”的绯红猎人四处喷洒飞溅着鲜血和尸块,内脏、肠子、血液,还有被子弹打爆的头颅
阴森的死寂缓慢在昨天绯红之夜里膨胀着,塞满了所有的空间。
刘宇彬站在花圃边,低头为那位年轻的绯红猎人皮特默哀。
从昨天骨蝶出现刘宇彬就感觉到身体的异常疲惫,他始终强忍着这疲惫感,但是他终究还是人,前几日自从冥想开始,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没有真正睡过觉。
除此之外,他还要克服脑袋中肿瘤带给他的宿醉感。
被掏空了
刘宇彬昏睡在了床上。
他的视线渐渐模糊,久违的梦境,自己正趴在某人的背上。陈冰语用银白色的丝线缠绕捆绑在她的背上,而且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朝绯红夜夜晚的森林深处逃跑,感觉像在飞。
她那张精致而美好的脸,嘴唇苍白,背后有一种尖锐的噪音。
“我们在干嘛?”刘宇彬从喉咙里发出声音,有一点不知所措。
刘宇彬回过头,后面远处一片迷蒙的混沌,柳絮般的鳞片在背后中肆意地卷动,地面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快地结冰,朝他们逼近,冰面凝固的“咔嚓咔嚓”的声响在静谧的森林里听起来仿佛是某种怪兽正在吞噬咀嚼的声音。
幽冥一样的骨蝶正在他们的身后扇动着巨大的翅膀。
陈冰语没有回头,冷冷地说:“别回头”
而刘宇彬回头看着陈冰语的脸庞的时候,她紧致容颜的脸上的血肉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森然白骨
夜半三更,刘宇彬猛的一下从梦中惊醒。冷汗打湿他全身上下,他爬了起来。
恰巧这时候,传来了窍门声。
咚
咚咚
咚咚咚
刘宇彬隐隐约约听见了窍门声,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又黑了下来,他捏着太阳穴,脑袋迷迷糊糊,然后一拐一拐地走到了门边。
“谁?”
刘宇彬提出问题的同时,同时看了一眼自己发肿的右腿,心想或许应该去看下医生。
门前敲门的人,等待了一会然后慢慢地说,低沉的声音中没有任何情感。
“我,艾利克斯。”
刘宇彬心突然抽动了一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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