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想安安当当过个年还真是一种奢望,因为女真不过年。
趁着汉人过年的关口,金人加紧了攻势。
正月初,金军又一次攻陷青州、潍州,焚烧州城退走。
到了正月底,传来了一个更坏的消息:
就在正月二十七日,粘没喝攻陷徐州,守臣王复及其子王倚战死。御营平寇左将军韩世忠的人马在沭阳溃败,其部将张遇战死,韩世忠率军退奔盐城。
粘没喝败韩世忠后又陷淮阳,以三千骑兵攻取彭城,抄小路杀往淮甸。
二十九日,金军前锋到达泗州今江苏盱眙。而泗州离赵构驻跸所在地扬州也不过二百余里,可以说赵构已暴露在金人的眼皮底下!
其实早在几个月前,细作就传来情报,说金人要入侵江浙,而秉政的黄潜善和汪伯彦不以为然,认为这完全是无稽之谈。
时任枢密院编修张浚意识到局势的严重性,多次提醒黄潜善、汪伯彦要注意加强扬州的防御。黄潜善见张浚跟自己唱反调,就找了个由头给张浚一个兴元知府的职务,想把他从赵构身边支开。
赵构怕死,却不昏庸,他没有同意张浚外放,反而升任张浚为礼部侍郎,之后可能是赵构越发缺乏安全感,他又任命张浚兼御营参赞军事,教练军队将官。
金人兵锋南下甚锐,搞得人心惶惶,除了个别地方,赵宋几乎无法组织起像样的抵抗。加之当时防御的重点都集中在了两河以及淮甸,江浙一带几乎不设防,而赵构驻跸的扬州防卫就十分空虚,根本无力抵挡金人大军。
到了此刻,赵构才意识到情况不妙,他急忙下令,允许士兵和百姓伺机避兵,并让刘正彦率兵保卫皇子、六宫先到杭州避难,又命令江淮制置使刘光世在淮河一带阻截抵抗金军。
结果,金兵还没到,刘光世的队伍就已做鸟兽散,这也使得粘没喝的大军如入无人之境。
……
东路军攻势如此顺利,也大大出乎粘没喝的意料,攻陷徐州后仅两天,兵锋就直抵三百里外的泗州,他几乎可以闻到赵构身上的味道。
猎物就在眼皮底下,粘没喝生怕到嘴的肥肉再飞了,故不敢有半点耽搁。大军进抵泗州后,粘没喝即刻兵分两路,一路往东取楚州今江苏宝应,另一路精锐直驱扬州北面门户天长军今江苏天长。
面对不设防的对手,金军的行军打仗如同走马观花一样轻松自在。
二月初一,金军陷楚州,守臣朱琳投降。
初二,金军攻陷天长军,天长据扬州只不过百里,而天长失陷,赵构在扬州还浑然不觉。
攻下下天长军,粘没喝一面下令封锁消息,一面令悍将拔速离率精锐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突袭扬州,务必要将赵构君臣一网打尽,这是要上演古代版的“斩首行动”啊。
……
每次搂着春香温软的身体,赵构脑子里就会想起在潭州被赐死的张邦昌。
春香是张邦昌的干女儿,为了讨好赵构免祸,张邦昌忍痛将貌若桃花、媚态横生的春香送给了赵构。
赵构收了春香,却没有给张邦昌活路,不过这个春香确实是个难得的尤物,把赵构搞得神魂颠倒、五迷三道。
最近局势非常不妙,昨天传来消息说金人兵锋已抵泗州,赵构的精神每天都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他真怀疑再这样下去,自己是不是要疯掉。只有每天晚上和春香缠绵悱恻,他才感觉到片刻的放松。
“陛下。”
春香如藕的玉臂像爪鱼一样缠上了赵构的脖颈,一股甜腻的芳香在赵构耳边缭绕,她故作烦恼地嗲声道:“陛下,今天怎么不开心,都不理奴家。”
春香的撩拨,将赵构飘远的思绪又拉了回来。
赵构揉了揉叉腰肌,果断出手、杀伐果决,这一刻,他才真正感觉自己是君临天下、让一切臣服的帝王。
哼哼哈嘿,我使用双截棍!
赵构不断地冲刺着……
“嘭!”
就在赵构将驰骋到山巅的那一刻,突然,寝宫的大门被猛地推开,赵构的贴身太监邝珣急冲冲地闯了进来,惊惶地大叫道:“官家,官家,不好啦,金人杀来啦,赶紧走!”
正在紧要处,赵构见居然有人敢闯进来,刚想爆肝,可邝珣惊慌的喊叫,却像一记万钧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脑门上。
邝珣的惊叫就像万年寒潭的水,一股脑儿把赵构喷涌的小火山浇了个透心凉,上一秒还在大杀四方的神武天子,此刻被狠狠地打回了尘埃。
“官家,官家!”邝珣见赵构一时失神,焦急地催促道:“官家快走,金人杀来了,再不走就迟啦!”
此时,赵构才如梦初醒,他有如弹簧一般从春香身上跳了起来,连滚带爬下了龙床。
“陛下。”花容失色的春香一把拉住了赵构的手臂,哀求道:“陛下,别扔下奴家,带奴家走。”
“贱人,滚开!”赵构一把推开春香,头也不回就往外奔。
“官家,您的衣裳。”邝珣见赵构肉质光光,也顾不了那么多,胡乱拿了一件袍子披在了赵构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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