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圣上刚刚登基,看着是比先帝好些,但又实在摸不清脾气,不敢造次。”
“这么,先帝对你们很是严苛了?”
太监一时噤声,月姑娘笑了笑:“既已是先帝,又与当今圣上不睦,议论想来也是无妨。”
太监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便唯唯诺诺的:“先帝的脾气当真是大,稍微一不顺心便要打板子,又不要打多少,通常是打到他顺心了为止。没几个人能挨得住。”
“是吗。”倒是能理解他为何如川了。就就是要变,也不能这么几就变了个人。
马车行到宫门,远远的,太监看见站在门口的绛紫色人影,吓得舌头都打了结:“陛陛陛陛下?参见陛下。”
这是他们陛下亲自到城门口接人了?怕是上地下独一份恩宠了,这姑娘是谁啊?
“没你们的事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顾藏锋敲了敲木框,等了几秒,撩开帘子,将手伸了过去。
夭寿了,他们陛下还亲自迎这位姑娘下车?太监差点没把眼睛瞪出来。
月姑娘搭上那只手,下车行礼道:“陛下。”
顾藏锋打发走其他人,凑近她声:“见了我还要如此客气。姐这是同他们一样,刻意要同我疏远了?”
“没有的事。”她笑了笑,同他一起并排走了进去,“不知陛下找我所谓何事?”
“难道有事才能找你吗?”顾藏锋顿了顿,道,“我就知姐不会见我,才特意挑了个胆子的过去。这一看,下次还得让他去。”
“本是不想见的,见他如此害怕,还以为我不见会怎么样,便来了。”她笑了笑,严肃的道,“陛下已为君王,而我为臣子,不可再如此称我。”
“为何不可?姐不是常,做事坦荡问心无愧,何苦遮遮掩掩?从前的那些事,又没有什么见不得饶。”他不以为意。
“陛下不在乎,别人未必不会拿此做文章。”
“便让他们做去,这些事,他们早晚都能查得到,想找麻烦的人,什么事都能找麻烦。我若隐瞒,岂非显得我心虚,更中了他们的意。”
月姑娘沉默了一会,道:“陛下圣明。”
两人走到御花园,顾藏锋好像没打算带她去哪里的样子,就是想四处转转。他沉默了一会,道:“接到姐信件的时候,我高心差点把手上的杯子砸了。结果再打开一看,通篇没有一句是关于你我的,反而是劝我三思纳妃的。”
月姑娘看了看他,淡淡的:“凡事不可强求。我的身份于世人来,就是个忌讳。尘世间的虚名,我本就不在乎。”
“我在乎。若这个王位,不仅让我得不到我想要的,反而还要让我种种妥协,我宁可不要。”
“陛下想要的不是得到了吗?”她停下脚步,“愿赌服输,我从不做违约之事,陛下还怕我跑了不成吗?”
“你要是不愿,我自然会当没这份赌约。给不了你最好的,我情愿你不愿。”
她默然笑了笑:“怎么之前没发现,陛下在这种事上如此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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