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想吗?”月姑娘嗤笑道,“归根结底就是怕惹麻烦。公子信不信,许怀信就算去问那张校尉,他也能一口咬定他没看见过这些人。”
“为何?”叶成渝十分的不解,一狠心也不讲究了,坐在他们旁边问。
“买卖人口,可是大罪,我同他又有恩怨,他当然不会认下这把柄。至于百姓,有的人,或许还信这位活菩萨,有的人,只是单纯的怕惹祸上身,有的人,可能是你我的粮食没分到过他们,单纯的不爽我们而已。
“这里闹灾数月,濒临崩溃的大有人在。这个活菩萨横空出世,就好像他们的信仰一般。谁也不想承认自己一直相信的东西有错不是吗,那就好想在说自己是傻子一样。谁戳破了他们的幻想,谁就是敌人。你就看一开始找你求助的那个妇人,自从得了吃食,寻回亲人后,有一次露脸的吗?她的目的实现了,她巴不得和我们撇清关系。”
“就算他们怕惹事,也不能凭空诬陷吧。”叶成渝委屈的说道。这些天他想尽办法找食物发给他们,就换来这么一个结果。他不是不能理解他们害怕惹到官府军队,他只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还要反过来诬陷自己。
“道理是讲给会讲道理的人听的。大概只要我们被判罪,他们的心里就能减轻些负担,因为判定我们有罪的是许大人,他们可以安慰自己说自己人微言轻,什么都没做。”月姑娘讥讽般的笑了声,“人自私起来,有时候没的救。”
“可是……”
“莫要可是了,公子,接受现实吧,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坏人,他们大部分只是下意识的做了自认为有利于自己的事。”月姑娘敲了敲石板,“愿赌服输,公子。”
叶成渝这才想起他们还有赌约,不舍的看了看自己的佩剑,闭着眼递给她:“这把剑,是姑娘的了。”
月姑娘满意的抽出自己得来的战利品,剑锋萃着冷光,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剑,叶家没少在这柄剑上下功夫。
阿三皱眉道:“许怀信怎么没把随身的武器收走?”按理说上公堂总要收了武器,这么大的家伙也不能说没人看见,可直到下狱,也没人提这回事。
“许大人只是看不上我,又不是没有脑子。”她不知是不是自嘲,轻飘飘的说,“而且他知道,只要我想走,这监牢困不住我,不在乎多一把剑。”
叶成渝眼睛亮了亮,好像看见了希望:“姑娘是说,许大人信了我们的话?”
“若是我没猜错,他应该是连夜去了采石场求证吧。”
阿三给他浇了一盆凉水:“小姐刚猜,张校尉不会实话实说。”
“除非他脑子进水了。”
叶成渝一张脸又跨了下来:“那我们不是没救了?”
“这就要看我们的许大人,到底有多聪明了。”
阿三闻言翻了个白眼,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是真的不看好许怀信。
许怀信不知怎么分的牢房,周围都是空的房间,却将他们三个关在一间。也不知道那个知府被关到哪里去了,还有师爷和活菩萨,一想起他们就来气。
不知道是不是粮仓里的粮食都被许怀信拿去分了,这几日送来的饭菜量少不说,还都不是新鲜的,远远的就能闻见一股泔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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