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太阳还没升起来,叶成渝就被叫了起来。马车停在后门,车夫是阿三,那妇人和月姑娘早就上了车等他。
阿三见他到了,说了句:“请吧。”等他上了车便直接驾车前行。这马车极为宽敞,后方和侧面都有坐子,月姑娘为了方便将头发束了起来,眉宇间竟有一丝英气。
那妇人还是唯唯诺诺的,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们。月姑娘轻合着眼,不知睡没睡。叶成渝一个大男人坐在里面,倒是莫名的有一丝拘束。
行至午时,阿三找了个茶铺歇息。叶成渝见状舒了口气,心说终于能下去透透气了。几人在茶铺要了些吃食,月姑娘依旧没下马车,阿三给她递了些茶点和水进去。
叶成渝小声和阿三说:“你也累了,不如一会换我驾车?”
“你识路?”阿三问。
叶成渝愣了下,好像不知。阿三见状笑了笑:“公子便安心歇着吧。”
他咳了声:“实不相瞒,我一个男人在里面有些不自在。你若不嫌弃,便让我和你一同在外面。”
阿三笑了下:“也好。”
在外面确实比在里面舒服不少,虽然阿三也不是很健谈,但至少自己好意思开口。叶成渝暗中记下路线,不知是不是他为了求快专程抄的近路,这条道上不是树林便是山丘,几乎看不见什么人。
“大抵还要多久能到?”
阿三看了看天色,估摸说:“若无意外,晚上便到。”
“倒是不远。不过也奇怪,为何江南无事,西北却接连大旱?”
“公子若信了坊间传言,便是那地有人得罪神灵。若是不信,便自己想法子调查吧,在下也不知。”阿三漫不经心的说。
“若是得罪神灵,我瞧着那么多人都在求神拜佛,基本无用,可见不是因此缘由。”叶成渝陷入沉思。
周围叶子好似动了动,阿三突然眼神一凝,寒光从天而降,叶成渝一凛,赶忙拔剑。阿三勒紧缰绳,马儿受惊,高高扬起前蹄,带起尘土。
他刚想说什么,便被人掐住脖子。那人转身就要进到马车里,叶成渝的剑横在那人脖子上,喝到:“何人?放手!”
“将那妇人交于我,你们就此返回,我便放了他,不然……”那人一身黑衣,蒙着脸,手上用力威胁道。
阿三呼吸不上,脸憋的通红。
“我若不听,你又如何?”月姑娘的声音从马车里悠悠传来。
叶成渝横剑威胁道:“放手!暗中偷袭不习武之人算什么本事?”
“你先放。”那人冷笑着手下使劲说到,阿三眼睛都凸出来了。
“你!”叶成渝见状,缓缓放下剑。
“拦我,是你家主子的吩咐,还是别人的吩咐?”月姑娘突然开口问。那黑衣人愣了下,只听她接着道,“他的死活,虽于我无关,不过他到底也算是我醉梦阁的人,还是我身边的人,阁下如此,岂不是在打我的脸吗?莫说是个杂役,便是颗草,只要生在了醉梦阁内,便是我醉梦阁的东西。旁人碰不得,更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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