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家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担心我们会害你们不成?”应溉直视着封翎栩,言语间有些不可置信,“你们怎么能如此怀疑我们应家的品行,我们应家和他们卫家完全不一样。”
“可是只有你们两兄弟表现的敌意最大,若你们应家真要不愿谈此合作,大可在坐下之前就离去,何必等到现在?”
封翎栩仍是带着怀疑的态度问,同时也引得纠结万分的贺华阈也疑惑的看了过去。
贺华阈此前确实从未怀疑过这件事,如今在封翎栩的言语下,也不忍不住要往这边思考。
封翎栩继续着自己的猜想,“或许你真的并无谋害我封家或者贺家,但你们与卫家有仇,难不保你们不会对卫公子下手。”
往往本就心有嫌隙的不同的家族,会因为一件很普通的事而分崩离析,就好比现在这情况。老者在心中感叹,但依旧没有表现出什么,连一句话不都曾言。
本想独立在风险之外的卫雍梧在应溉三番四次的点名后,也不得不被迫加入了怀疑局面,“应公子当真就不曾怀疑过你们母亲,也就是闻泠兰及其他饶言语么,你们真就不曾怀疑过原应家主真正因何而死么?”
卫雍梧的这个问题,让还在纷论不休的其他人安静了下来,应溉更是被问的愣住了神。
应溉起初是有怀疑过,也想试着去查明一番,同时也让他们应家不必背负莫须有的罪名,可是到最后,即便闻泠兰同意了他们兄弟二人去查,也还是会被其他族老先行知晓,将他们拦下或者设置重重麻烦,为的就是让他们放弃。后来,他们是真的查不到什么东西了,而且时间也过的有些久远,那些罪名也已被牢牢按在了他们父亲的头上,再也摘动不了半分,于是便没有去思考过了。如今被仇人如此直接道出,应溉一时间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
“看着模样,怕是早有怀疑了。既然有怀疑,又为何不去查一番再言?”
罢,卫雍梧转头看了一眼应淌浮现的老者的脸,心中越发觉得这个东西很不一般,更觉得这浮卿山不一般。
忽然间,应溉笑了起来,笑的有些失魂落魄一般。
“是……我曾经有怀疑过,但这又能明什么?难不成我应溉的怀疑,还能帮你们卫家洗脱罪责不成?”
应溉双手压在石桌之上,侧着肩膀瞧着卫雍梧,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神情也越发觉得癫狂。
“就是因为你们卫家,不然我们也用不着自没了父亲……虽然因为我们身份特殊,但总有很多别家的孩私下嘲讽我们兄弟没有爹,甚至连看我们兄弟俩的眼神,都是那么的可恶……你可知那有多痛苦?”
应溉笑着,笑的很痛苦,很忧伤,但毕竟不是他本人,因此他人并不知道他的痛苦究竟是什么样的感受。
卫雍梧定定地看着应溉,心中有一种名为同情的情绪萦绕着,但他不能将之表现出来,他知道他没有资格,因为他连事件的全貌都不知晓。
“你们别用一副瞧可怜虫的眼神看着我,我不需要你们的可怜,不需要!我们现在只有报仇才能抒发我们心中的痛苦!”
应溉察觉到了有些视线落在他身上,然后想疯怔了一般挥着手,但因为距离的原因,他并没有挥打到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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