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从一两百米的地方掉下去,怎么来说都是死路一条的,而且不是坠河是坠地,偏偏她命大,竟然神奇的活了下来。只不过,她觉得她现在是一动都不能动,想来应该是捡了一条命,以后只能躺在床上……那还不如挂了的好。
就当辛弦还在想着自己的事情时,有个人来到了她的身侧,自上而下审视着她。辛弦感受到了怪异的眼神,便转动眼珠,也看了过去。
贺昼没想到这个姑娘会看回他,倒是觉得突然,莫名有些心虚,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就在刚才,贺华鉴提出了一个提议,就是将这人医治好,让她留在府上为他们所用。对于这个提议,贺昼也有些认可,但前提是得彻底根治方可堪用。
“鉴儿,先前你和夙儿不是说此女从百米以上的山崖上坠落下来嘛,这就算是得幸或者,但这不死也该是残了吧?在这府里养个废人来用,怕是不值当吧?再者世上能人如此多,何必只这一女呢……”周月妕又一次唱反调。
贺昼看了一眼医师,后者明白了他意思,拱手说道:“方才我施以银针之时,在其脖颈及手脚皆施了几针,发现她的手脚痛觉还是在的……就方才姑娘转醒之时,她的手就是微微动过的,想来还是有机会下地行动的”
周月妕听着就有些不高兴了,反问一句:“你方才也还说着,就算现在用药医治,还不一定能根治呢,你这是要反口不成?”
“娘子,我只是说这位姑娘的内伤不一定能根治,并未说过她今后不能行走。”
“你……”周月妕抬手指了一下,又跺跺脚捏着手帕背过身去了。见到小姨子吃瘪,贺华夙面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一旁的周窈见着了有些恼地轻拍了一下她。
“既然还能行走,那想必也还是能恢复些的……”贺昼明显有些动心了。于利,他救了此女,而且年纪尚小又与她有救命之恩,日后多加管教,自然是一大裨益。于名,他贺府也能在外边传出个热心侠义的好名声。细细想来,这也是一件少害多益的事情。
“不如就依华鉴的建议吧……华夙,这姑娘的身牌,又在何处?”
提到身牌,贺华夙和贺华鉴神色就有些不自然了。刚救下人之时,贺华鉴有派人去找,但没有找到。再次经过那条辛弦坠崖的那段路时,他们有停下来再命人在附近寻找,还是一无所获。
过了一会儿,贺华鉴站了出来,低声说出了实情。
“没找到身牌?”本在生闷气的周月妕又转过了身来。“这没有身牌,就无法得知这姑娘的身份来历了,这一无所知的人,贸然留下来,怕是对贺家,是个大隐患吧。”
贺华夙咬了下下嘴唇,想解释道“这说不准她是良家女,在逃难路上把身牌给跑没了……”
不等贺华夙说完,周月妕就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夙儿,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呀!这万一是个贱籍女子外逃,怕被识破了身份,半路丢了身牌也说不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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