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笑了,是孩儿从未尽过一点孝道,该是孩儿惭愧才是,如今天色不早了,您早些歇着吧,儿子这就走了。”
高氏不舍的看着沈若谷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这才抹着泪进了屋。
“夫人,您想开点,我看二少爷脸色不好,指不定在院里站了多久呢,您千万听他一句劝,等二少爷有了封赏,自然少不了您的好,您好好养好身子,等着享福才是。”松枝打了盆热水,替高氏梳洗了一番,又循序善诱的劝说了一番,高氏这才平静下来,只是脸色依旧不好看。
眼见松枝要带门出去了,她又叫住了她:“松枝,回来!”声音尖细的可怕,仿佛要把她的耳膜刺穿。
松枝心尖儿一颤,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抱着水盆颤颤巍巍的站住了,见高氏脸色又阴沉了下来,赶紧将手里的水盆递给门口值夜的丫鬟,将门带上跑到床边:“夫人,有何吩咐?”
却迟迟没等到高氏的回复,她轻轻抬头,却见高氏脱了华服,只着寝衣,坐在床上诡异的笑着。不敢再多看,松枝立马低下了头,跪在床边不敢再动。
“呵,多可笑,枉我为他操劳半生,生儿育女,如今不过是些许琐事便厌弃了我,真真是令人心寒,我半生都在讨好他,如今这把年纪了,还要使那些争宠的手段么?”高氏忽然发出一阵诡异的声响,笑了起来:“还真真是个绝情的男人,他的心里永远没有我们这些人,装的都是那个贱人!那个短命的贱人!”
“夫人,您不要这样,天色不早了,早些安歇吧!”松枝极力说道,不知高氏又受了什么刺激。
高氏像是没有听到松枝的话一样,自顾自的说:“既然你这般无情,那也莫怪我无意了。”
此话一出,松枝心中越发惴惴不安,果不其然,高氏紧接着又问:“拿去给三小姐的药粉可还有多的?”
松枝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高氏,顿了许久,等高氏又问这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答道:“有,有的,奴,奴婢每次去取都会有多的,给了那丫鬟之后,每月还会剩余一些,都在奴婢这里了。”
“极好,极好,你去将那些药粉拿来,我有用。”
松枝险些瘫软在地,高氏却还在诡异的笑着,浑然不觉现在的自己有多可怕。
“夫人,你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啊!”松枝颤颤巍巍的从怀里将药粉拿出来递了过去。
高氏没说话,只是疲惫的挥手让她下去,便不再言语,松枝隐隐觉着不安,但还是默默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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