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新帝齐元灏看着和自己的亲卫缠斗在一起的威远大将军,几乎是有些气急败坏的抬手一指,怒声叱道:
“威远大将军大逆不道,当众意图行刺本宫,将他拿下,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这样的字眼从东周新帝齐元灏的嘴巴里毫无征兆的喊出,几乎是要吓傻了一众人。
虽然威远大将军只是军中主帅,在东周新帝齐元灏这个一国帝王面前也就无足轻重了,但是在两军对垒的当口,皇帝一声令下要阵前斩帅,这作为也确实是叫所有人都大为震惊。
但是也就是震惊了一瞬的时间,威远大将军的亲卫因为是威远大将军亲自带出来的亲兵,还是跟威远大将军更近一些的,几乎想都不想的一拥而上,和东周新帝齐元灏麾下侍卫纠缠在了一起。
其他的士兵则都是面面相觑,不知何去何从,一方是他们大周帝国的帝王,另一方却是他们日夜追随了许久的一军统帅,普通的士兵根本就难以分辨到底该听谁的话。
虽然按理说,皇帝才是一个国家的主宰,但是他们到底是军人,应该是军令最大的。
在犹豫不知所措中,那边的战局却是已经很快就已经分出了胜负。
东周新帝齐元灏是恼恨到了极致,这会儿急怒攻心,直接回身一把夺取了一个侍卫手中长剑闯进战圈。
他来势汹汹,马上有侍卫上前给他开路,迫开威远大将军的亲兵阻挠。
彼时那战圈的最里面一个亲卫已经把威远大将军逼的节节败退,东周新帝齐元灏大步走过去,毫不犹豫的举剑,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从背后一剑将威远大将军的胸口刺穿。
拔剑的时候,血光泼洒而出,染红了齐元灏的大半边衣襟。
“陛下……你……”
威远大将军捂着胸口的破洞,面容抽搐,撑着最后一口力气踉跄着转身,面色发白,颤声道:
“你居然居然这样对我?”
这一刻,威远大将军是根本就不敢相信的,虽然说刚才因为越子良的挑拨离间而对自己一直以来追随的年轻帝王产生了一丝一毫的怀疑,但是那也只是冲动之下的结果。
威远大将军刚才其实是已经准备停手然后向齐元灏请罪去了的,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一直以来用生命追随的年轻帝王居然就那么一件刺穿自己的心脏。
这一刻,威远大将军的脸色似乎已经白到了极致,根本就不见丝毫的血色。
东周新帝齐元灏却是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哼!”的冷笑,面容阴冷而无半分表情。
威远大将军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一直以来用生命追随的年轻帝王,却也没撑多少时候,紧跟着就砰地一声扑倒在地,毕竟是被一件刺穿心脏的人,能够坚持这么久才倒地就已经是很难得。
而威远大将军的那些亲卫远不如齐元灏的亲卫等人的身手厉害,再加上被威远大将军的死震慑着,这些亲卫很快也被尽数斩杀。
这一场屠戮发起的突然,最后结束的也快,前后连半盏茶的功夫都不到,有了威远大将军和其亲卫的鲜血的渲染,两军阵前更添一片肃杀之气。
对面的越子良和越炎看在眼里,也都是神情凝重,这样高调的阵前斩帅?这位东周新帝齐元灏的手腕远比想象中的还要果决狠辣!
齐元灏却没有一丁点儿的自己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的自觉,只是从袖子里抽出一方帕子擦净剑锋上的血迹,面目森凉,沉声说道。
“威远大将军受了敌人教唆,意图对朕不利,朕已经将他就地正法,从现在开始,这军中全都由朕说了算!”
威远大将军已死,即使这件事的内因并不单纯,但是在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能盖过他一国帝王的命令了。
再说,这东周原本就是齐元灏的天下,其实他就算是不找一个借口来遮羞,就算是直接杀了威远大将军也是没有什么的。
毕竟,齐元灏是君,威远大将军是臣。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顶多,齐元灏被史官和御史说一个暴君,残暴,这样也就得了。
东周新帝齐元灏放出自己的命令之后,东周大军即刻自发的面向新帝齐元灏都跪伏在地上。
“是!”大军齐齐应诺,声势惊天,“愿听吾皇陛下差遣,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自己面前无边无际的士兵都虔诚的跪在自己面前,东周新帝齐元灏的唇角重新扬起一抹冰凉的冷笑,骤然回头看向对面阵营里并肩而立的越炎和越子良,却是再一个字的废话都懒得说,只就是目色一寒,冷声下了命令:
“战!”
一声令下,战鼓声声。
北越和东周两军的军队本就离得不远,前面的先锋军不由分说已经率先冲了上来。
听东周新帝齐元灏直接就发号时令,越炎也跟着一挥手,后面士兵也跟着蜂拥而上。
战鼓声声,雄浑而厚重的声响穿透云霄,手持盾牌长枪的士兵大步往对面的军队奔去,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然而,就在东周军队冲到北越军队面前,两军即将融合到一起短兵相接的刹那。
却是忽然出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东周的士兵清清楚楚的看着面前很显然很清楚就是北越的军队,但是,他们走到跟前将长枪往前送出,意图和北越的士兵交手的时候。
这一把长枪却好像打进了棉花里一样,根本就没有被送去北越那边,就好像中间形成了一睹无形的高墙,将东周和北越的士兵分离开来,将北越的士兵都保护在内。
而同样的,北越这边的士兵同样也是发现了这一十分神奇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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